神兵已得,實力亦試,再戰無益。
非是生死之戰,裘圖並不願卸下負重,此乃底牌。
打輸了丟寶貝,打贏了平白得罪人。
自己同為正道人士,總不能因這點事殺了嶽不群。
沒好處,且犯不著。
也不知嶽不群在思量些什麼。
總之下一刻,便見二人同時收斂氣勢。
但見裘圖左手探入懷中,將白檀佛珠摸出,顆顆輕撥。
臉上浮現出灰心落寞之色,語氣似大徹大悟道:
“裘某實乃坐井觀天,小覷天下英雄了。”
“君子劍,果然名不虛傳,再打下去,裘某內力不濟,必輸無疑。”
說罷,便見裘圖雙手一合,欲要作揖。
嶽不群趕緊收劍,上前扶住要作揖的裘圖,滿面謙和道:
“裘少俠何必妄自菲薄,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功力,嶽某不過痴長些年歲罷了。”
裘圖挫敗落寞,嶽不群欣賞讚嘆。
山風掠過幽谷,捲起二人衣袂,將方才的劍拔弩張盡數撫平。
忽然,裘圖神色一凜,甩開嶽不群的手,玄色勁裝袖口翻卷如刀,轉身時帶起獵獵風聲。
眉宇間透著三分傲氣,七分不屑,朗聲道:
“嶽掌門武功蓋世,裘某雖歎服三分,但這人品,著實令人不恥。”
說著,裘圖掏出五嶽盟主令,表明身份。
“裘圖雖是無名小卒,無依無靠,卻也是正道人士。”
“爾等如此欺我,未免太過下作了。”
嶽不群在看見五嶽盟主令的一刻,雙眼微微一凝。
隨後恰到好處做出困惑姿態,用探究的語氣道:
“此話何意,嶽某雖非聖人,卻也向來行事光明。”
“其中若有何誤會,還望細細道來。”
裘圖回頭認真打量嶽不群,眉宇間浮現出猶疑之色。
旋即猛地看向崖上二人,沉聲道:
“歐老先生,煩請將始末告知嶽掌門。”
“這.......”歐名遠偷眼瞥向身側莊主,見其神色閃爍。
當下轉過千百個念頭,重重一嘆,面露慚愧之色抱拳道:
“嶽掌門,此事......是在下之過。”
“此鐵本該嶽掌門所有,老夫先前考慮份量有餘,便自作主張答應為裘少俠鑄造拳套。”
“誰知.....”
話未說完,莊主厲聲喝斷道:
“名遠,你怎不早與我說。”
他眉頭緊鎖,顯出幾分怒意,“作為一莊之主,我竟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甚至還因此讓嶽掌門與裘少俠刀劍相向!”
莊主指著歐名遠一臉難以置信,隨後重重一罷袖,搖頭嘆道:
“哎!名遠吶名遠。”
歐名遠臉上愧色更顯,垂頭喪氣道:
“人老健忘,聽得嶽掌門需要增添刃長,老夫一時失了主意,為保顏面,也就沒有對裘少俠說實話。”
說著,歐名遠朝裘圖遙遙一拜道:
“裘少俠,歐某在此賠個不是。”
裘圖滿臉震驚的站在原地,數息後才回過神,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歐名遠。
莊主忙打圓場道:
“既然此事乃名遠之過,那便是湛盧山莊之過。”
“此地不是商討之地,還請諸位移步莊內,歐某擺下賠罪宴,咱們席間再談。”
眾人頷首,跟隨莊主前往莊內。
途中,甯中則目光在莊主與歐名遠之間遊移,低聲對嶽不群道:
“師兄,怕是這莊主自作主張之過。”
嶽不群心中揣著明白裝糊塗,輕輕頷首,沉吟道:
“歐莊主為何不早些說明緣由,那尺寸也不是非加不可。”
甯中則冷笑道:“還能如何,定是這莊主小瞧裘少俠,以為區區一個鏢師,可以任由拿捏。”
嶽不群抬手示意,輕聲道:
“師妹別說了,此番不過是誤會罷了,既然過去那便翻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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