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一個人說出這話,那麼只會讓人覺得他是心懷不軌,或有脅迫之意,但是這話從宋師道的口中說出,卻是包含了十分誠意,有的僅僅只是讚歎和認同罷了。
“哈哈,宋兄過獎了!不過一些小本生意罷了,比不得宋閥那樣的大家大業。”
楚天秀也不意外宋師道對自己的瞭解,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楚天秀在江上做的那些事業,的確儘可能的做了些保密的措施,足以將瞞過當世九成九的勢力。
但是自從他將楊公寶藏的訊息“出售”給宋閥的緣故,使得他自然而然地會遭到宋閥的重點關注,恐怕從他離開揚州的那一天起,他所做的一切都會落到宋閥的眼睛裡面去。
但是這也沒什麼,在楚天秀眼裡,宋閥從來都不是敵人,這個從南北朝時期延續下來,一心漢統的家族,只會是他未來的助力,而非阻礙。
否則的話,楚天秀也不會以楊公寶庫為代價,去向宋缺請教,學習他手上的無上天刀了。
這種行為,本就是一種莫大的信任。
反正楚天秀縱然在上學上的時候,歷史課本上面看李世民這位“天可汗”的豐功偉業,已經看到了心生厭煩的地步,可也沒有生出半點跟同為四大門閥之一的李閥做場交易的想法。
在楚天秀跟宋師道寒暄幾句,說了些江湖上的趣聞之後,宋師道方才說起了正事,說起了宋閥的行動:
“楚兄,我也不瞞你。前些日子的時候,我魯叔親自前往了長安城,派人暗中下了那個水井,的確在那裡發現了楊公寶藏的所在。
只是因為那裡機關重重,詭異莫測,讓人難以得其門而入,必須得找到最好的機關工匠,方才能夠將其破解,卻是要花些功夫。但是不管最終結果如何,楊公寶藏的所在卻是確定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宋師道的聲音微微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抱歉之色,方才繼續說道:
“按照道理來講,以楊公寶藏的價值而論,楚兄你的條件我宋家怎麼也該滿足才好。
但是我父親聽完此事之後,卻並沒有太多做出表態,只是邀請你儘快前往嶺南一敘,似乎是想見你一面之後,再做決定。我雖然也旁敲側擊,幫楚兄你說了兩句好話,但此事最終結果如何,還是要看家父的判斷。”
楊公寶藏的價值,自是不必多說,那可是相當於能買下半個國家的龐大財富。
按照道理來講,楚天秀將這樣一座寶藏送給了宋閥,卻偏偏只要跟宋缺學上一個月的刀法,這樣的“小要求”怎麼也應該滿足才好。
但問題是,如果楚天秀只是想要做些生意,或者需要些兵馬,那麼宋師道均可一言而決,但是所有關乎於“宋缺”的事情,卻是宋師道半點都無法做主的。
在宋閥上下,所有的族人均都視這位“天刀”為神靈一般的存在,絕不敢跟其有半點置疑,哪怕是宋師道這個當兒子的,那也絕不例外。
宋師道心裡再是願意幫楚天秀完成這個交易,他所能做的也只是旁敲側擊,將這個交易的內容交給宋缺而已,請他自行判斷而已。
“無妨,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宋閥主的刀法那麼好學,我也不用將整個楊公寶藏當做拜師禮了。
哈哈,宋兄,你且帶我前往宋家山城,見見天刀閣下再說,若不然的話,我怕是死都不會甘心。”
楚天秀的臉上沒有露出半點不滿,畢竟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只是微微笑了笑,便欣然說道。
好事嘛,總是會一波三折,“天刀”宋缺的這點要求,正常的很。
無論是竹花幫江陰縣分舵,還是江心島胡豆洲,現在發展的趨勢都很良好,已經趨於穩定。
除非遭遇什麼不可測的天災兵災,否則就算楚天秀離開三四個月,也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臨行之前,楚天秀便將竹花幫的大小事務均交給桂錫良,胡豆洲的內的政務交給幸容,軍務交給高佔道,僅僅只是開口多囑咐了幾句,讓他們務必一切求穩。
倘若萬一真的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便想辦法把事情拖下去,等他歸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