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你是否能毀滅武田城。”
“賭資是什麼?”
“如果你贏了,我可以幫你擺脫不死不休的宿命。”
“你怎麼知道……”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現在已經深陷泥潭,不賭也得賭。”
“為什麼要賭這個?”
“自然是因為你不得不這樣做,不過……”
看著城主一幅認真的樣子,霍沽卻突然盯著上川堅良說:
“你看樣子並不想與我訂立這個賭約。”
上川堅良搖頭道:
“我不會做這種兩方都得罪的事情。”
霍沽笑道:
“此地已經布上了結界,沒人知道你是否和我做了交易。”
上川堅良思索道:
“不行,我還得知道你是否有履行賭約的能力。”
霍沽點頭道:
“我有擔保人,是他佈下的結界。”
上川堅良沉吟,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我輸了該怎麼辦?”
“你贏了的收益很高,但輸了的自然就得全部歸我,你上川城的一切,包括城池,銘文,甚至是你的那位下屬,都需要歸我武田家!”
霍沽道,她的眼神中唯有冷漠。
“武田家?真是奇怪的稱呼,真是巨大的代價。”
霍沽見上川堅良還在拉車,搖了搖懷中的孩子,說:
“不如先見見擔保人如何?他可是十分偏袒你的。”
上川堅良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先見見他吧。”
這時,一陣腳踏石板,清脆的腳步聲響起。
上川堅良轉頭望去,來者二十來歲,穿著紫色僧袍夾著金色的紋邊,外披紅色袈裟,杵著一隻鑌鐵杖,佩著沒有開刃而且還沒刀鞘的武士刀,手上掛著的念珠泛著靈光和血光,十分顯眼。
面目英俊,五官整齊,面板白皙。所謂劍眉星目,不怒而威,出塵的氣質和一言不發的威勢雜糅在一起,十分奇怪。
可上川堅良做城主這麼多年,他一眼就看得出,這僧人怕不是和他一樣的,同類。
這種威勢他可太熟悉了,他身上就養成了這樣的行為習慣。
來者開口,聲音渾厚,但有著稍許的少年氣伴隨著掩飾不住的恨意。
“貧僧和盛,特地來為二位見證賭約。上川城主,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