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僭越無禮的舉動，饒是以慕鳶璃神君境強者沉穩超然的心性，都無法容忍楚凌霄的放肆。
看著被自己精準破防、身軀劇顫的師尊，楚凌霄眼中盈滿了笑意，果然啊，對待師尊這種高傲慣了的妖女，最好的報復方式莫過於此了。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師尊喜歡擅作主張，那就莫怪他“禮尚往來”地僭越這一回了。
莫名的，楚凌霄忽然覺得自己就像那種異世界日漫裡再常見不過的低階魔物哥布林，由於無意間撿到了天賜至寶而一路遭人追殺，最後觸發至寶神力，硬是把那窮追不捨、高傲絕色的聖殿女教皇極限反殺。
接著又成功解鎖了女教皇的戰敗cg，無視她口中“咕，殺了我”的激將宣言，迫使她在自己面前露出“口吐香舌，雙手比耶”的屈辱姿態……
雖然俘虜的結局不盡相同，但這種以下克上的爽昏程度卻是異曲同工的，將不可一世的妖女師尊拉下神壇不過僅是第一步。
“楚凌霄，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慕鳶璃銀牙緊咬，努力壓制著喉嚨裡即將噴薄而出的叱責，聲音清冷得幾乎結冰，卻又透著一股隱忍的羞惱，這個孽徒，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好在慕鳶璃心中雖然羞憤欲死，卻還是即刻調整了心態，面色微紅地盡力保持著那副高高在上的優雅雍容。
如若不是礙於至尊神體的威壓，她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膽大包天、以下犯上的徒弟揍得鼻青臉腫來解恨，好讓這個沒良心的小混蛋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尊師重道”！
清晰地捕捉到師尊眼中一閃而過的隱忍與惱怒後，楚凌霄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眼底卻是純粹的滿足與愉悅。
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在那位高高在上的妖女師尊心中，撕開了一道裂縫，曾經那份被她親手推入寒淵的絕望與痛楚，終於在此刻得到了酣暢淋漓的宣洩。
接著，楚凌霄鬆開了慕鳶璃的手腕，身上的至尊神體威壓也隨之減弱了幾分，但仍舊籠罩著她，如同無形卻沉重的枷鎖，確保她無法在惱羞成怒之下對他出手。
“得意？談不上，只是向您討回些許公道罷了。”
楚凌霄的聲音不再帶著調侃，反而透出幾分認真，“師尊，徒兒敬您養育之恩，所以這‘利息’，點到為止。而對於九陽心，徒兒雖然猜了個大概，還是想聽您親口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慕鳶璃緩緩收回手臂，儘管面色依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潮紅，卻已恢復了那副攝人心魄的雍容姿態，她搖頭道：
“凌霄，你以為為師不想嗎？有些事，不可語。”
要知道，她透過【玄秘神術】推測楚凌霄的命數已是極限，又怎麼可能向他洩漏天機？即便是天機閣閣主，測算天機亦有代價，無非是成本大小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