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去後，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玄月宗廣場中央，深不見底。
楚凌霄半跪在坑底，全身面板開裂，鮮血淋漓，衣袍破碎不堪，宛如一個血人。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好似已經處在了瀕死的邊緣，似乎隨時都可能力竭昏倒下去。
但楚凌霄沒有，他死死地咬著牙，憑藉僅存的意志支撐著自己，一雙金眸即便顯得有些暗淡，卻依舊死死地盯著上方的蘇汐瀾。
向死而生的他，在確認自己沒有性命之憂後，將原本全力催動的至尊神體收斂了一部分，為的就是體驗這番極致的劇痛，以觸發痛覺系統更可能多的獎勵。
要知道，楚凌霄向來是一個渴望力量的人，否則他之前也不會將慕鳶璃的忠告當作耳旁風，執意修煉至玄皇九重境了。
世界上有兩種截然相反卻同等珍貴的抉擇，一種是趨於理智的“知其不可而不為”，另一種則是源自勇氣的“知其不可而為之”。
顯然，楚凌霄選擇了後者。
為了更快變強，為了能儘快和天道抗衡，這是他甘之如飴的代價。
【叮！檢測到宿主遭受法則劍氣重創……獎勵【高階劍意抗性】；獎勵宿主對劍道的悟性大幅提高，劍道境界達到第四境“劍域”；獎勵《九霄劍經》改良版；獎勵開啟至尊神體隱藏特性：【不滅生機】；獎勵上古秘法【生命魂契】，可與妖靈簽訂平等契約，共生共榮，一損俱損；獎勵【修為魂精+399999】，待宿主將其煉化即可突破至神將三重境。】
果然，正如楚凌霄所料，痛覺系統毫不吝嗇對他的獎勵，豐厚得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甚至第一時間，楚凌霄就能感受到所謂“不滅生機”的神奇功效，他破碎的肉身正以驚人的速度重塑。
那原本開裂的面板都在金光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體表零零碎碎的傷口開始不可思議地結疤、脫落，體內的經脈、骨骼乃至五臟六腑都在這股磅礴的生機下被迅速修補、重塑，變得比之前更加堅韌與完美，彷彿浴火重生的鳳凰，經歷了一場脫胎換骨的涅槃。
更令他心神震盪的是，腦海中同時湧入了無數關於劍道的玄奧知識，那竟是蘇汐瀾所修《九霄劍經》的更高層次理解，這些知識並非生硬的灌輸，而是如同他親身經歷過一般，清晰而深刻。
無論是劍意的萬千變化，又或是劍勢的宏大與精微，還是無上法則與劍道結合的奧秘，盡皆被他掌握，雖然他現在的劍道境界在痛覺系統的幫助下才堪堪達到第四境“劍域”，但他對劍道的理解已然提升到無數劍道天才窮盡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地步。
也正因此，楚凌霄有自信，同樣再接蘇閣主一劍，即便是“劍破蒼穹”的十成之威，他也能做到輕易化之，全身而退。
“看起來，你似乎收穫不小？”
蘇汐瀾右手抱劍環胸，白衣勝雪，凌空而立於演武臺上方，姿態清冷，遺世獨立。
她那雙素來清冷如寒潭的眸子，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楚凌霄，眼底深處翻湧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那種目光，就像是隱居山林的世外高人在民間閒逛時，偶然發現一塊蒙塵未琢的絕世璞玉，這叫她如何能平復心緒？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