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的意思是鄒禮還活著？”
鄒禮是學弟的名字，正是他發的訊息委託黃挺幫忙照顧好夏晚檸。
女孩點了點頭，用手語說她沒有在另一個世界看到鄒禮，所以斷定他一定還活著。
黃挺微微皺眉，看來那個表面老實的學弟還真有見不得人的大秘密，甚至造過大孽。
“你放心，這個委託我接了。”
女孩感激地流下了更多的眼淚，她鄭重地鞠了一躬，留下一段手語。
“我不希望手機殼照片裡的那個女孩變得和我一樣，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而且是一個非常純淨的女孩。我看到了你和她之間的緣分，祝願你們能永遠幸福。”
然後，女孩便化成一道灰影縮回了手機。
回憶著方才的景象，黃挺不禁生出一個猜想。
如果非要用一個種族來形容他剛剛看到的蒼白女孩，那便是“鬼”。
那女孩明確表示“開水壺”的本體也在她原本所在的空間。
所以會不會那些變成喪屍或怪物的、又或者在這場災變中死掉的人其實都在另一個空間裡“活著”？
猜測暫時無法被確認。
黃挺從一個講衛生的喪屍身上搜出了一包衛生紙，然後將學弟的手機擦了個乾淨。
如果學弟真的還活著，黃挺是不會把學妹還回去的，他也相信夏晚檸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當黃挺開啟學弟手機的螢幕後，他才發現他還是低估真實之眼的功能了。
因為在真實之眼的效果下，他居然能看到開鎖數字密碼與手勢密碼被撥動得最多的痕跡，甚至還能清晰看見學弟用於指紋解鎖的指紋影象。
見手機還有點電量，黃挺好奇地上手試了試，竟真的用手勢密碼解鎖了學弟的手機。
甚至，讓他更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真實之眼生效中，檢測到該裝置已啟用雙系統，可輔助將該裝置切換至隱藏系統。】
雙系統在真實之眼的輔助下很快便被切換了過來，就在黃挺尋思著該從哪裡查詢線索的時候，一個不知名的聊天軟體已經彈了出來，直接把黃挺看愣住了。
“鄒禮，你確定要金盆洗手了？沒忘記咱們會里的規矩吧？”
“記得，我會把我和我女友的影片在事後發到群裡的。”
聊天記錄的起始位置是災變前幾天，正是鄒禮和夏晚檸交房租的那天。
“難怪想要金盆洗手，這次你找的小女友很不錯嘛。甚至你們交往到現在，連牽手那步都還沒到？我們還從沒看你這麼有耐心過呢。不過，這麼新的小美女，你可以考慮讓我們介入，以此來抵消你的債務。”
“你們跟蹤我？不行，這次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又如何？只要你想金盆洗手，就得按照會里的規矩。上次老刑退會的時候，你不一樣睡別人的女友睡得挺開心的嗎？”
“……”
“你別忘了你上次捅的婁子，會里不僅幫你花了幾十萬擺平，還丟掉了近兩百萬的生意。如果這個債不讓你小女友幫你還的話，你怕是打一輩子工也還不起。”
“……”
“會里都是生意人，借錢欠錢都要講利息的。要是你不能早點把債還上，你的光榮事蹟可就要人人皆知了。到時候，你的小女友會離開你，你工作體面的父母也會很難堪，你本人會更慘。你想清楚，反正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會睡得死死的，完全不會有記憶。”
“……”
“想好了沒？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
“好……我答應你們，不過我這次是認真的，想和這個女友走到結婚，所以我想在和她經歷第一次後，再選個日子和你們約個地點。到時候你們一定要做好措施，人別太多，輕一點，我很心疼的。”
“呵呵。鄒禮，這可不像是你啊？以前把別的女孩子都直接逼死了，怎麼這次就突然當起好人來了？這小美女到現在為止也就被你牽牽手，所以才能抵消你那麼多債務，你讓她折舊了，可就沒那麼值錢了哦。”
“我想好了，哪怕要還更多債務，她最初的清白也必須屬於我。”
黃挺徹底愣住了。
難怪學弟總說我是個好人。
原來他自己還真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