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君落寞的出來,他好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卻沒有解決的辦法。
雲水霧和錦善跟在他身後,和他一同回到大殿。
等到人都散去,她才問千君“可有解決的辦法。”
千君搖搖頭“沒有。”
雲水霧說“怎麼會沒有,投石機上有什麼?”
千君沉默了一下說“投石機裡是我的身世,我的母親是梧桐林的樹王,和千頃國的國主在一起有了我,後來他背信棄義,傷了我的母親,母親一氣之下留下我的替身,帶著我離開了這裡。而這也是我後來成為君主的原因。”
雲水霧說“沒有關於我們兩個的嗎?”
千君說“有,只是說,錦善的母親,雲水純被我母親帶出了梧桐林,生了錦善以後,又被帶了回去,她也因此變的呆滯。”
錦善說“我的父親?”
千君說“不知道,投石機沒有說。但是,有關於雲水城被封的事情,雲水城被封不是因為關山的人進入。而是因為雲水城被千頃國的人襲擊了,雲水城感覺到了危險,自行封印了自己。至於怎麼解開,投石機上並沒有說。”
雲水霧說“所以,接下來怎麼辦?”
千君來來回回走了幾步,沉默了很久說“我覺得雲水霧是關鍵。”
雲水霧說“我現在進不去雲水城,關聯不關鍵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
“進不去,不代表沒法勾連。”千君忽然停住腳步,靴底碾過枯葉發出細碎的聲響。“雲水城的封印是自行啟動的,你是雲水家的人,血脈裡總該有些東西,是外人碰不得的。”
錦善蹲在一旁,指尖無意識地摳著地面的青苔。她比雲水霧小兩歲,眉眼間卻帶著一股更沉的靜氣。“我娘被帶回雲水城後,就只反覆說過一句話。”她忽然開口,聲音被霧氣浸得有些發悶,“她說‘霧起時,城門自開’。以前總當是胡話,現在想來……”
“霧?”雲水霧猛地抬頭,視線掃過林間繚繞的白霧,“可雲水城上空的不是霧,是瘴氣。灰黑色的,聞著都嗆人。”
“那是封印生出來的障眼法。”千君伸手按住雲水霧的肩,他的掌心帶著常年練劍的厚繭,力道卻很穩,“三天後是月圓,按江湖上流傳的說法,雲水家的內功在月圓夜會格外沛然。你試試運轉心法,說不定能引出城內的呼應。”
雲水霧咬了咬下唇。她的內功是母親手把手教的,招式輕柔如流水,卻總在關鍵時刻後勁不足,像被什麼東西堵著似的。以前問起,雲水純只會抱著她流淚,說“等你能自己劈開梧桐林的霧,就懂了”。那時她只當是母親糊塗了,梧桐林的霧哪用劈開?可此刻想來,那霧或許從來就不只是霧。
“要是……引不出來呢?”她問,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