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安二人去農莊吃飯去了,魚塘邊,陸海等人卻仍然在釣魚。
此刻距離天黑大約還有將近一個小時,幾人雖然肚子已經餓得咕咕作響了,但都不願意放下魚竿。
堤壩上,一個工作人員漸漸走來,“陸師傅,我幫您問過了,許同學今天釣了205斤的魚。”
“205斤!”
坐在陸海旁邊地幾人忍不住驚呼起來,差點一個坐不穩。
只有陸海還沉得住氣,隨即打斷了幾人想說的話,低聲說了句,“嗯,知道了,謝謝你!”
等到工作人員離開,幾人才出聲議論起來。
“昨天150斤,今天205斤,這小子是妖孽嗎?”
“翁老從哪找來的妖怪?”
其中一人提溜了一下自己的魚護,看著魚護那四五條魚,心裡感到十足的挫敗。
“你們幾位都釣了多少啊?我這應該就30多斤。”
聽到這話,其餘幾人都忙去檢視自己的魚護。
“我的也就四五十斤,咱們幾個都差不多,就老陸釣得多點。”
其中一人抬眼問陸海道:“老陸,你釣了多少?”
陸海心中恨極,他知道自己看走眼了,這許念安竟然技術這麼好。
能在這個塘子釣超過兩百斤,就是特級競釣大師也很難辦到啊!
他扯了扯自己的魚護,“你們自己看吧。”
大家湊到近前,拉起魚護,護裡魚也不少,但是也就撐死120斤左右,距離200斤還差得老遠。
“哎,今天咱們幾個確實手感不行,加起來還沒一個小子釣得多。”
“對呀,肯定是今天這個天氣不好,氣壓太大了,魚沒有活力。”
“我今天到這裡就覺得眼皮一直跳,肯定是今天運氣不好。”
眾人紛紛為今天的失利而找藉口,什麼天氣不好、氣溫太高,運氣不好,餌料沒開好等等,這些都成為他們推脫的理由。
陸海怒喝一聲:“行了!釣不到就釣不到,找理由丟不丟人。”
他從來都是自恃釣技一流,對於自欺欺人的心理十分不屑。
對於許念安他現在心裡恨得牙癢癢,這小子扮豬吃老虎,看著挺普通的一人,竟然可以威脅到他在這個釣場的地位。
而且翁老還把他拉入了俱樂部,難道以後要著重培養他了嗎?
他感覺自己正在被俱樂部一步步拋棄。
“可惡,我才應該是俱樂部的頭號釣手!”
這幾天,他還在幻想著代表俱樂部,在全能王全國競釣錦標賽上,取得好名次,今天就被許念安來了當頭一棒。
“收杆了!今天就到這了!”
陸海自知再坐這也沒什麼意義,就率先收拾釣具,然後離開了這裡。
“他……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心裡受刺激了唄。”
“哎,你別說是老陸,我也接受不了啊。這比賽在即,信心受挫可是太難受了。”
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在沙灘上,以後真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一人反駁道:“那倒也未必,在釣場釣點魚算不得本事,要是能在全國積分賽上出成績那才是本事。
你們也都別太喪氣,這小子連比賽都沒參加過呢,誰就能保準他比賽也有這麼好的發揮。”
“哎,也對,不過這金州釣魚界要出一個新星了。”
眾人點頭,心裡默然,這話倒是沒錯,就是不知道他能飛多高了。
許念安二人吃完了飯,出了農莊,天色已經昏沉,夜色籠罩了市郊。
“走吧,轉一圈,然後看看天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