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穆恩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一抹深邃的光芒，“這個孩子，非比尋常，他身上散發著一種奇特的力量，雖然與那波提歐有些關係，但和其相比，還有些稚嫩。”
就像波提歐說的那樣，光有一座寶庫，現在卻只能拿一點。
“哼！11級的廢物，能翻得起什麼浪？八成是那個狂徒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撿來的，來我們史萊克鍍金的吧？”玄子不屑地撇撇嘴，顯得滿不在乎。
11級？
他玄子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低的等級報考史萊克的。
穆恩卻不為所動，或者說開始對玄子有一絲不耐煩，但還是繼續用他那穩重的語氣說道：“這人雖然狂放不羈，卻對那些恃強凌弱、不公不義的事情深惡痛絕，心中有他自己的一套原則，今日之事，的確是招生老師的刻薄在先。”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言少哲，發現對方臉色微微難看，沒辦法，每年都是武魂系負責招人，否則，武魂系憑什麼壓魂導系這麼多年？
還不是因為大量的人才都被武魂系拉去了，魂導系幾乎都是歪瓜裂棗，也就是武魂系挑剩下的。
“少哲，回去好好約束手下的人，別再引發衝突，這人…可以交好，絕不可敵對。至少目前是這樣。”
“是，穆老！”言少哲連忙躬身應答，臉上露出三分緊張，三分敷衍，四分不耐煩。
“至於玄子，管好自己的脾氣，學院的名聲可不是靠蠻橫護短就能掙來的，收斂點。”穆恩的目光最終落在他身上，語氣依舊冷靜，卻透著無可爭辯的威嚴，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警告的意味，“波提歐這人，雖然行事瘋狂，卻也有他的道理，亦有其底線，學院上下，任何人不得主動挑釁波提歐，只要他不傷及無辜，不破壞學院根基，就隨他去。”
“穆老！這……”
玄子急了，沒錯，他急了。
穆恩抬手打斷了他：“至於霍雨浩…這個小子身懷異力，心性堅韌，但因仇恨略顯偏激，要好好看著，但…也不要過多幹預他的選擇。”
他現在要的不是服眾，而是服從，玄子最近，太跳了。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窗外，神情漸漸凝重：“變數已至，福禍難測。史萊克的榮耀與根基在於海納百川，在於明辨是非，而非固步自封，仗勢凌人，希望諸位銘記。”
穆恩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心中也明白，這場會議恐怕改變不了太多。
玄子的跋扈，其他宿老的傲慢與安逸，早已根深蒂固。
波提歐的出現，就像一顆巨石投入死水，能否激起真正的變革，穆恩心裡也沒底。
玄子仍有話要說，但在看到穆恩那平靜卻不容反駁的眼神時，只能悻悻地哼了一聲，抓起酒葫蘆猛灌了一口，沉默下來。
只是他眼底深處，對波提歐和霍雨浩的厭惡卻愈發濃烈。
······
與此同時，神界。
唐三端坐於神座之上。
然而，此刻他臉上卻籠罩著一層難以散去的陰霾。
他此刻望向的，是斗羅大陸史萊克學院的方向。
他乖女身上的那一絲神念，突然被引動了。
還是被動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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