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今年要是等級再不提上去，那就真的要從史萊克肄業回家了。
江楠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心中那股激盪的情緒平靜下來。
她走到波提歐身邊，這次，她輕輕坐下，微微側身。
她聲音柔柔地說道：“波提歐大哥…謝謝你。”
千言萬語，最終都化作這簡單卻滿含深情的一句。
波提歐一邊品味著自己調配的特飲「波提歐」，一邊聽到她的話，微微側過頭，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帶著淡淡的平靜，完全沒有她期待中的溫柔回應。
彷彿在看一個麻煩的小晚輩，或者…是某個什麼令他無奈的存在？
不過在他目光的深處，似乎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像是透過江楠楠，凝視著某個早已消逝的影子。
越來越像了。
“謝什麼？”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別想那麼多，又不是為了你。”
江楠楠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那種早已習慣的無奈。
“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她執著地重複著，接著說道，“我…我這兩年真的很努力修煉，已經進入史萊克了！現在是外院四年級了，我還……”
江楠楠急切地想傾訴，想告訴他自己的成長，想要證明自己不再是那個需要他拯救的孩子。
“好了，小可愛。”波提歐打斷了她，語氣中透著一絲淡淡的疲憊，“我救你和你媽，純粹是順手而為，別想著報答，活著，比什麼都強。”
儘管波提歐偶爾會索要一些報酬，但大部分時候，他這個巡海遊俠的幫助都是毫無保留的。
甚至不計代價。
他們為的，就是心中的“公義”。
他將“茶”杯，姑且算是茶杯的東西放下，然後隨手揣進了馬甲的口袋，然後在吧檯上放下幾枚金魂幣。
反正這不是他的錢，沒什麼好在意的。
“波爺，您慢走。”
一直在旁邊吃瓜的杜掌櫃眼明手快，一把抓起那幾枚金魂幣，臉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波爺下次再來，我給您打五折，五折！”
他討好地對著遠去的波提歐說道。
杜掌櫃雖然精明但也很實際，波提歐這樣的貴客他自然要抱好大腿的。而且能隨手扔出幾枚金魂幣的人會是差錢的人嗎？
而江楠楠呢？
看到波提歐遠去並朝她揮手的背影，眼眶又溼潤了。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沒有掉下來。
······
相比于波提歐這邊的鬧劇，霍雨浩這邊的學院生活，才剛剛開始。
史萊克學院，新生一班教室。
沒錯，就是這個班，不管有沒有世界線收束，只要霍雨浩來了史萊克學院，一定會進這個班。
依舊是那熟悉的老師，熟悉的開場白，熟悉的人，熟悉的......
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