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試圖在佛門清淨地回想這個畫面，太陽穴就越是傳來鑽心的疼痛。
\"佛本無相。\"
釋空大師淡淡說道，雙手一揮。
林弈眼前的景象瞬間模糊，釋空大師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施主，信則有，不信則無...\"
\"！\"
林弈猛地從計程車後座驚醒。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司機仍在專注駕駛。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掌心還殘留著夢中的灼熱感。
\"剛才那是...\"
林弈喃喃自語，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夢境的真實感讓他一時分不清虛實，但最終目的地依然沒變。
寺廟前，香客依舊絡繹不絕。
林弈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夢中那位主動迎來的老和尚。
最終在偏殿旁，他發現一個正在掃落葉的灰衣僧人。
兩人四目相對，老和尚渾濁的眼睛裡映著林弈的身影。
沉默在落葉的沙沙聲中蔓延，直到老和尚突然開口：
\"施主，掃碼結緣不？\"
林弈眯起眼睛，秋日的陽光讓他有些晃神。
\"我要見你們的釋空大師。\"
\"釋空大師...\"
老和尚眯起眼睛，像是要從記憶深處打撈什麼。
一陣微風吹過，幾片金黃的銀杏葉從他腳邊打著旋兒飄過。
\"就是那個長得很帥，很年輕的和尚。\"
林弈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
他注意到老和尚的僧袍袖口沾著幾點香灰，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金光。
\"哦！\"
老和尚突然拍了下光亮的腦門，腕間的佛珠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貧僧想起來了，釋空師叔三日前就下山雲遊去了。\"
他雙手合十的動作有些遲緩，像生鏽的機械，
\"說是要尋什麼...棋局？\"
林弈盯著老和尚低垂的眼皮——那裡有一道與夢中如出一轍的金色細紋。
正當他要追問時，老和尚已經重新彎下腰，掃帚刮過石板的聲響在安靜的庭院裡格外清晰：
\"施主若想結緣，不妨先掃個碼？”
“最近寺廟在搞活動，掃碼供奉長明燈可以送開光手串...\"
林弈轉身往山下走去，腳步不自覺地加快。
秋日的餘暉照在身上，卻驅不散他心底那股莫名的寒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弈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
這荒謬的感覺，和之前夢到騎士企鵝後的第一感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