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五年前，你對我說的事嗎？”寧天聲音平穩，尾音卻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話音落下，六枚魂環自她足下升起——黃、黃、紫、紫、黑、黑。
“你讓我全選攻擊魂技。五年前的約定，我完成了。”她頓了頓，緊抿的唇線透出決絕，“現在……我想用這個約定，換取你對我的選擇。”
寧天仰頭，目光鎖住霍雨浩，聲音壓得極低：“抱歉……用這樣的束縛作鑰匙。若你不排斥……”她深吸一口氣，“那麼，請在最後……選擇我。”
數秒寂靜。寧天的手指在身側悄然蜷緊。直到霍雨浩終於頷首：“我知道了。”
懸著的心落下，寧天緊繃的肩膀鬆了一線，眼底掠過釋然：“謝謝。”
她轉身，目光掃過同樣注視霍雨浩的女學員們——蕭蕭、凌落宸，還有王冬。寧天神情恢復從容。她微微欠身：“各位，方才的話想必已聽見。或許這請求唐突……”目光鄭重地掃過眾人，“這次機會，可否……讓給我？”
“不要。”
聲音清冷乾脆，王冬身姿筆挺。蕭蕭和凌落宸的目光瞬間聚焦於她。
王冬的眼神掠過霍雨浩，定在寧天臉上，語氣平靜：“我不想讓。我認識他的時間不比你短半分，與他的經歷，不比你少一絲一毫。你又憑什麼要我讓與你？”
寧天深深吸氣：“九寶琉璃宗，雖萬年前更換宗名並延續至今，但數萬載傳承，也只出過那麼一位先祖。”
“你想表達什麼？”
寧天聲音帶上微澀：“七寶琉璃塔……魂力終身難越七十九級，壽命更是不過百十年。待到那時，諸位容顏或許未改分毫。而那時……”未盡之意，所有人都想得明白。
“那是你的事。”
王冬毫不猶豫地搖頭，眼神執著：“我之後想與他共度的數百年，而在此之前，屬於我的每一刻，我也不想讓！一天都不行。”話語斬釘截鐵。
寧天眼中複雜之色閃過，看向霍雨浩：“他方才已應允。你……還要爭？”
“他應允是他的事。”王冬的目光再次掠過霍雨浩，最終定格寧天，“我不願讓是我的事。即便最後註定一廂情願，即便結局非我所願。我，也不會讓。”
……
“你看，他還看上戲了。”徐三石指了指霍雨浩，“他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跟他有關嗎？”
江楠楠想了想：“可能只是比較有鬆弛感而已。”
“是這樣的，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啊。”徐三石嘆了口氣。
“你在點我嗎？”江楠楠皺了皺眉頭。
“沒有這回事，你能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謝天謝地了，怎麼敢說你的不是？”
“你就是再點我！”
“我發誓，絕對沒有！”
……
霍雨浩站在寧天和王冬身邊，在最近的距離，用最專注的眼神，看兩人的爭鋒相對。
好濃的火藥味啊。自己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你們不要再打了……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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