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老城區的天空還灰濛濛的，街巷裡飄著一層薄霧。
楚牧之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心臟“咚咚”直跳。
門外是鐵器砸在木門上的聲音，一下比一下狠。
“開門！楚牧之！我們知道你在家！別裝死！”
黑衣阿強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低沉而兇狠。
楚牧之一瞬間清醒了，他翻身下床，赤腳踩在地上，一邊穿衣服一邊快速思考。
這幫討債人真是陰魂不散。
自從上次用遊戲裡的鐵劍嚇退他們之後，他以為能安穩幾天，結果現在又來了。
而且這次……聽動靜不止一個人。
他走到窗邊，拉開一條縫，往下看去——巷口果然站著三個人，為首的就是那個滿臉橫肉的黑衣阿強，手裡拎著一根鋼管，身後兩個小弟也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窗戶。
“聽說你在搞什麼神秘實驗？”黑衣阿強冷笑著，“我們有訊息說，最近你家晚上經常有奇怪的光閃動，還有燒焦的味道？你在搞非法活動是不是？信不信我們報警抓你？”
楚牧之瞳孔微縮。
昨晚，他在房間裡嘗試召喚那本《火球術·初級》技能書，雖然只是輕輕唸了一句系統提示中的咒語片段，但書頁上真的冒出了米粒大小的火焰！
他趕緊熄滅，生怕引起火災，可沒想到……隔壁王嬸竟然聽見了動靜，把這事傳了出去。
現在倒好，反倒成了對方上門找麻煩的理由。
“完了完了，老大，怎麼辦？”網咖網管小馬早上來送早餐，正好撞見這一幕，緊張地湊到楚牧之耳邊低聲問。
楚牧之沒說話，只是目光落在桌上的那本《火球術·初級》技能書上。
它靜靜地躺在那裡，封面泛黃，像是某種古老卷軸的殘片，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熱氣。
但如果一直躲著不開門，這些人恐怕會強行破門而入，到時候更難收場。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
“小馬，幫我演一場戲。”他說。
幾分鐘後，門開了。
黑衣阿強帶著兩人一腳踹開半掩的門，氣勢洶洶地衝進來，四處打量。
屋內陳設簡陋，牆上掛著幾件遊戲周邊，桌上堆著泡麵盒和膝上型電腦，角落裡是一張舊沙發，上面扔著幾件髒衣服。
一切都顯得極其普通。
“人在哪？”阿強惡狠狠地問。
“我在這兒。”楚牧之靠在廚房門口，手裡端著一碗剛泡好的泡麵，神情淡定。
“你們大清早來我家幹什麼？”他語氣平靜，彷彿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少裝蒜！”阿強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聽說你在搞什麼秘密實驗？昨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牧之皺眉：“我沒做什麼實驗，昨晚就是打遊戲，順便研究了個新道具。”
“新道具？”阿強冷笑，“拿出來看看！”
楚牧之嘆了口氣，轉身走到抽屜前，拉開最裡面的一層，取出一本看起來頗為破舊的書。
“喏，這就是所謂的‘新道具’。”他將書遞過去，“遊戲裡做任務得的，叫《火球術·初級》，據說可以學個魔法技能。”
阿強狐疑地接過，翻了幾頁，發現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和符號，有些煩躁地合上書，隨手一丟：“騙誰呢？這玩意兒怎麼可能會有用？”
楚牧之聳肩：“你覺得沒用就拿走吧，反正我也懶得玩這遊戲了。”
“呵，你以為我們會信嗎？”阿強冷冷一笑，“你說你最近變富了，奶奶醫藥費全湊齊了，是不是因為這個？”
楚牧之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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