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穿越成帝皇,我打穿亞空間

第62章 路頡的煩惱:原體也是問題兒童!

冰冷的秩序之力,如同無形的精金枷鎖,將路頡殘存的意識死死禁錮在黃金王座那腐朽軀殼的最深處。

深紅協議構築的牢籠壁壘堅不可摧,隔絕了絕大部分外部感知,將他壓縮成一個僅存微弱存在感的意識奇點,懸浮在無邊的黑暗與死寂之中。

四股邪神的意志低語如同永恆的宇宙背景噪音,持續地滲透、撫摸著這片意識的廢墟,試圖將他徹底同化。

麻木與沉淪是這裡的主旋律。

然而,就在這片絕對的死寂裡,一絲極其細微、卻如同鋼針般尖銳的“感覺”,穿透了深紅協議的重重封鎖,狠狠刺入了路頡的意識奇點!

那是冰冷到極致的殺意!

是鎖定獵物後不死不休的專注!

是壓抑了萬年的復仇之火被強行點燃的暴怒!

這感覺並非來自外界,而是…源自他自身軀殼的某種“連線”?

路頡那被壓縮到極限的意識,如同被投入冰水的烙鐵,瞬間“活”了過來!

雖然依舊被深紅協議的秩序之力牢牢束縛,動彈不得,但這股強烈的情感波動,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閃電,短暫地照亮了他囚籠的內部!

‘科…拉…克斯…?’

一個模糊的念頭在意識奇點中艱難成型,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愕和一絲…同病相憐的憋屈。

他“感覺”到了!

感覺到那個被深紅協議強行從黑暗放逐中拽出來、如同受傷孤狼般被投入獵場的暗鴉之主!

那股冰冷、純粹、帶著自我厭棄卻又被命令驅動的獵殺意志,正透過某種難以言喻的聯絡,直接撼動著深紅協議加諸於他意識上的冰冷秩序!

尤其是當那殺意鎖定某個目標時。

艾瑞巴斯!

那股意志的強烈波動,竟意外地與他意識碎片中殘存的、對聖吉列斯的守護本能產生了一絲微弱的共鳴!

‘聖吉列…斯…?搞…什麼…鬼…?’

路頡的意識在劇痛與混亂中掙扎。

科拉克斯的殺意,聖吉列斯的守護…兩個原體截然不同的意志,竟在他這具破敗的軀殼內,透過深紅協議這個冰冷的“路由器”,產生了詭異的交疊?

這感覺太荒謬了!

就像兩個頻道不同的電臺訊號在他腦子裡串臺!

這突如其來的、源自“內部”的強烈意志衝擊,如同投入深紅協議這潭死水的巨石!

雖然未能撼動秩序牢籠的根本,卻讓那冰冷、精密、非人的執行邏輯,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幾乎不可察覺的…漣漪。

嗡——!

黃金王座本身,似乎感應到了這源自意識核心的、極其微弱的意志擾動。覆蓋著路頡枯槁軀體的那些冰冷管線,極其輕微地波動了一下。

維繫軀殼運轉的“秩序之力”場域,出現了萬分之一秒的、難以描述的“軟化”。路頡那雙空洞凝固的眼眸深處,極其短暫地掠過一絲極其微弱、幾乎無法被肉眼捕捉的、混亂的靈能火花。

那是屬於“路頡”自我的、被強行壓制的意志碎片,在共鳴與衝擊下產生的本能反應!

這反應微弱到連近在咫尺的瓦爾多統領都未能察覺,甚至未能引起拱衛王座的寂靜修女們那死寂力場的絲毫波動。

然而,殿堂內,有一個人捕捉到了。

馬卡多,那位灰袍的永生者,如同融入背景的陰影,一直靜靜佇立在王座基座旁。

他那雙古井般深邃的眼眸,在路頡眼眸深處那絲混亂火花閃現的剎那,極其輕微地…眯了一下。

握著木質手杖的蒼老手指,也極其細微地收緊了一瞬。

彷彿一臺精密的儀器,捕捉到了一個預期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微小訊號。他臉上依舊是那副看透一切的淡然,但眼底深處那星河般的運轉,似乎悄然加速了一分。

‘意志…的漣漪…’

馬卡多無聲的低語在心底流淌。

‘源自…外部的…刺激?科拉克斯…還是…?’

這微小的擾動並未改變什麼。

王座上的“秩序傀儡”迅速恢復了那種冰冷的、非人的狀態。

深紅協議的牢籠依舊堅不可摧。

但一絲極其微弱的、屬於“路頡”的存在感,如同黑暗宇宙中一顆遙遠的新星發出的、被引力透鏡扭曲過的微弱光芒,被馬卡多精準地捕捉並記錄了下來。

就在這意識層面的漣漪剛剛平息的瞬間,一股全新的、更加洶湧的意志洪流,帶著純粹的痛苦、深切的迷茫和幾乎要撕裂靈魂的質問,如同決堤的洪水,從殿堂入口的方向猛地衝了進來!

這意志如此強烈、如此純粹,甚至短暫地壓過了網道裂隙“補丁”的低沉嗡鳴和機械神甫的二進位制禱告!

聖吉列斯!

他並非走進來,而是如同一道金色的流光,帶著尚未散盡的硝煙氣息和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瞬間出現在王座基座之下。

他單膝跪地,巨大的光輝羽翼收攏著,那道折斷的羽毛顯得格外刺眼。但他沒有在意這些,那雙如同最澄淨藍寶石般的眼眸,此刻正死死地、帶著一種近乎崩潰的悲傷與困惑,仰望著王座上那枯槁而冰冷的身影。

“父親…”

聖吉列斯的聲音不再是往日的清越,而是帶著一種被砂紙打磨過的沙啞,蘊含著無法言喻的痛苦。

“您…您看到了嗎?那軌道上的…毀滅…那些…可能存在的…忠誠者…連同叛徒一起…被抹去…”

他的眼前,彷彿再次浮現出星圖上那片被“地心尖刺”瞬間化為絕對死寂的暗紅色區域。

沒有爆炸,沒有慘叫,只有無聲的湮滅。

那裡或許有仍在抵抗的防禦平臺碎片,有絕望求生的忠誠船員乘坐的逃生艙…但一切,都在萊昂冷酷的命令和深紅協議加持下的毀滅武器下,歸於虛無。

“為了…帝國的存續?”

聖吉列斯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質疑。

“所以…犧牲…就可以如此…冰冷?如此…高效?如此…不分彼此?這就是…您教導我們的…‘大義’嗎?這就是…我們為之奮戰、為之犧牲的…‘未來’嗎?”

他完美無瑕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清晰的裂痕。

那不僅僅是肉體的疲憊,更是信仰核心遭受的劇烈衝擊。

他代表著人性中最光輝的守護與犧牲,而萊昂所展現的,是為了勝利可以碾碎一切的絕對理性與冷酷。

這兩種理念,在泰拉軌道上那毀滅的光焰中,發生了最劇烈的碰撞!

“如果守護…需要以這種方式…”

聖吉列斯的聲音哽咽了,他覆蓋著精工動力拳套的手,緊緊抓住了冰冷的地面,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

“如果犧牲…變得如此…廉價…那麼…我們…與那些…我們誓死對抗的混沌…又有何…區別?!”

巨大的迷茫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淹沒。

他看著王座上那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父親,那雙空洞的眼眸中映不出他的痛苦,也映不出他的質問。

彷彿他撕心裂肺的呼喊,只是投入深淵的石子,激不起半點漣漪。

這份無聲,比任何責罵都更讓他感到窒息般的絕望。

天使的光芒,在汙穢的戰場和理念的衝突中,正蒙上深重的陰影,搖搖欲墜。

聖吉列斯的意志洪流,帶著純粹而巨大的情感能量,如同實質的衝擊波,狠狠撞在黃金王座之上!

這份源自最忠誠子嗣的、飽含痛苦與信仰崩塌的質問,其精神衝擊力遠超任何物理攻擊!

嗡——!

黃金王座那冰冷的秩序場域再次出現了細微的波動!

深紅協議構築的意識牢籠內,路頡那剛剛被科拉克斯殺意刺激得“活”了一點的意識奇點,瞬間被聖吉列斯這洶湧的痛苦洪流淹沒!

‘聖吉列斯…’

路頡的意識在劇痛中掙扎。

他能“感覺”到大天使的痛苦,那份對萊昂冷酷手段的質疑,那份對犧牲意義的迷茫,那份對父親沉默的絕望!

這感覺如此清晰,如此…揪心!

就像看到自己最珍視的孩子在面前崩潰痛哭!

‘放…屁!’

一股源自路頡本能的、夾雜著現代思維對“電車難題”天然反感的暴怒,混合著帝皇記憶中那份對聖吉列斯深沉的愛護,在意識奇點中轟然炸開!

‘那是人命!不是遊戲裡的小兵!聖吉列斯你別信他那一套!’

然而,這暴怒的念頭還未成形,帝皇浩瀚記憶碎片中關於“必要犧牲”、“冷酷邏輯”、“帝皇曾默許甚至執行過的類似抉擇”等冰冷資訊瞬間翻湧上來,如同冰水澆頭!

兩種截然不同的認知在路頡被壓縮的意識中猛烈碰撞,讓他幾乎要精神分裂!

‘不…不是這樣…’

路頡的意識在混亂中尖叫,試圖反駁帝皇記憶的冰冷邏輯,試圖安慰聖吉列斯。

但他發不出聲音,他的意志被深紅協議死死鎖住!

他只能像一個被困在玻璃罩裡的觀眾,眼睜睜看著聖吉列斯在痛苦中沉淪,卻無法遞出一隻手!

這份無能為力的感覺,比邪神的低語更讓他痛苦萬分!

路頡意識深處那點微弱的存在感,在聖吉列斯的痛苦衝擊和自我掙扎的憋屈中,如同風中殘燭,劇烈地明滅著,似乎隨時會再次熄滅。

聖吉列斯的痛苦質問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死寂的殿堂內激起無聲的漣漪,餘波尚未平息。

一股更加冰冷、更加沉重、帶著鋼鐵般質感的意志波動,如同來自星海彼端的寒流,猛地穿透了泰拉狂暴的亞空間干擾和深紅協議的秩序場域,再次狠狠“砸”進了路頡的意識牢籠!

這意志如同萬載寒冰,蘊含著對“不完美”的極端憎惡,對“軟弱”的絕對蔑視,以及一種…被刻意壓抑卻瀕臨爆發的、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般的憤怒!

是費魯斯·馬努斯!

鋼鐵之手原體!

‘又…來?!’

路頡的意識奇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冰冷意志衝擊得一陣眩暈,幾乎要罵出聲。

今天是什麼日子?

原體問題兒童批鬥大會嗎?!

費魯斯·馬努斯那如同鋼鐵摩擦般冰冷的聲音,直接烙印在路頡被深紅協議束縛的意識感知中,沒有任何寒暄,只有最直接、最鋒利的質問:

“父親。考斯星系外圍遭遇懷言者主力艦隊突襲。洛迦親自指揮。攻勢…猛烈。”

“軌道防禦陣列…壓力巨大。極限戰士艦隊…正在全力阻擊。”

“但…這不是重點。”

費魯斯的聲音頓了一下,那份壓抑的怒火如同即將出鞘的利刃:

“在交戰空域…偵測到…極其微弱…但特徵明確的…聖血天使軍團…靈能戰艦引擎…排放殘留!”

“聖血天使…為何…會出現在…遠離泰拉…遠離天使星域的考斯外圍戰場?!”

“聖吉列斯…他是否…向您彙報過…其麾下艦隊的…異常調動?!”

“還是說…某些我們…所珍視的…‘完美’…其光輝之下…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影?!”

每一個字都如同淬火的鋼釘,狠狠釘在路頡的意識上!

指控!

這是赤裸裸的指控!

費魯斯在懷疑聖吉列斯!

懷疑聖血天使艦隊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與懷言者的突襲存在某種聯絡!

他甚至影射聖吉列斯的“完美”背後可能隱藏著背叛!

路頡的意識瞬間被巨大的荒謬感和暴怒填滿!

‘費魯斯!你腦子被機油糊住了嗎?!聖吉列斯怎麼可能背叛?!那是天使!’

凡人靈魂深處對聖血天使原體的天然好感與信任瞬間爆炸。

聖吉列斯剛剛還在王座前為犧牲的忠誠者痛苦質問,轉頭就被兄弟懷疑是叛徒?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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