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經過一番推拉、衡量之後,商定下來:田家以那三百萬靈石入股仙芝樓,得到仙芝樓總共兩成半的股份份額,餘下七成半的股份則全數歸宋定安本人所有。
至於田沐雪、宋家二老、舒清婉、舒清幽等人在樓內各司其職者,暫時只有相應職位的固定俸祿可拿。
田家人雖然經營有道、手腕靈活,但在這遍地修士、強人環伺的丹霞城,一個新興店鋪更需要強有力的武力後盾來震懾不軌之徒。
這時候,宋定安修為紮實的父母親和劍法精妙凌厲的舒清幽,便派上了不可或缺的關鍵用場。他們只需偶爾坐鎮樓內,便能安定人心。
至於田沐雪,她心思縝密,便負責掌管賬房,手握錢箱鑰匙,儼然成了仙芝樓的財神!
日常運營、迎來送往、採購排程、渠道鋪貨等繁瑣事務,則全權交託給經驗老道的田飛龍打理。
自然,名義上他便成了仙芝樓對外的大掌櫃。
宋定安其實初聞此議時眉頭緊鎖,並不同意將股份這般集中於自己和田家。
他更念親情,覺得還是要將股份分給同甘共苦的親人們才合心意。
但出乎意料,無論是父母、媳婦兒,還是小姨子、義妹,眾人都表示了強烈的反對。
爭執再三,在眾人堅持的目光注視下,他也只好無奈妥協,嘆息著不再堅持己見,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於是,宋定安徹底成了甩手掌櫃。
他平日裡幾乎不管樓中任何具體瑣事,只有樓裡實在缺乏某種緊俏丹藥時,才會偶爾出手幫樓裡煉製幾爐。
而且樓裡會按照市價,付給他相應的煉丹酬勞。
不過,在他的一再堅持和要求下,他定下了一條規矩:除了田飛龍這個掌櫃之外的其他人——無論是管賬的田沐雪,還是坐鎮的宋家二老、舒清幽,以及他媳婦兒舒清婉——若有急用或是修行資源上的短缺需要靈石,都可以隨時從仙芝樓的賬上直接支取所需款項,只需記在他宋定安個人的專用賬目下便可。
他這才舒展了眉頭。
他在心中也暗自盤算好,默默做出了決定:待到年底清賬分紅時,無論盈利幾何,他必須從自己那份分紅裡拿出足夠分量的一部分,分給這些默默支援他、為仙芝樓付出的親人們,一個都不能少。
這看似有些不合商規、近乎兒戲的安排背後,實則是宋定安內心那份無法割捨的、重逾千鈞的骨肉親情在驅使。
父母含辛茹苦,自是至親;媳婦舒清婉同床共枕,休慼與共,更是絕對的自己人;田沐雪雖是義妹但情同手足,小姨子舒清幽亦是血脈相連,在他心中也絕非外人。
真正要算起來,也就田飛龍和他代表的田家利益這一層算是“外人”。不過,他們既然是仙芝樓的白紙黑字投入了巨資的股東,利益捆綁,關係自又不同。
宋定安捏著那份契約文書,內心深處總覺得是自己佔了田家大便宜,受之有愧。他總覺得那鉅額靈石背後是田家滿門的漂泊與希望。
然而,若是站在田家族人尤其是田飛龍此刻的角度來看,卻恰恰相反,他們覺得是攀附上了宋定安這棵前途無量的參天大樹,是田家佔了宋家和宋真人天大的便宜!
隨著田飛龍帶領田家之人加入仙芝樓,不到兩個月便有了顯著的效果,店堂內藥香與喧囂人聲交織,客人明顯增加了不少。
如今店鋪已啟用了兩層,一層是為煉氣和築基境修士服務的,二層則是專為金丹境修士服務,將客人給分開來。
至於元嬰及以上,不用想了,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做這樣的生意,因為財力和渠道所限制,他們找不到金丹境之上所需要的東西,更別說進行買賣了。
這天,舒清幽和田沐雪一起出門逛街,想看看能不能撿漏淘到什麼別人不識貨賤賣了的靈藥。
一路過來,發現想撿漏太難了,那些售賣靈藥的攤子上,蔫黃的葉片沾著泥漿,不以次充好就不錯了,要不就是買回去放店裡根本就沒有利潤。
當然了,若是有某些較為珍稀的靈藥,她們也是會出手的。
走著走著,二人來到了屋簷滴水痕下的一個攤子面前。。
攤主只是一位煉氣境的小菜鳥,年齡在二十歲上下,他佝僂著背脊縮在牆角陰影裡。
在他面前一張沾滿魚腥味的油布上擺著十數樣物品,可惜,沾著沙粒的殘破法器,氧化發黑的低階礦石,甚至還有幾件包漿裹滿汙垢的半點靈氣也無看起來古舊的......古董。
二人正要移步前往下一個攤位時,舒清幽突然睫毛輕顫,倏地屈膝蹲下,素白手指捻起攤子上一件巴掌長之物,指腹摩挲著木紋道:“這癢癢撓倒是小巧,有點意思,開個價吧。”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