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傳弟子可以無條件在丹霞城擁有一家店鋪，想必你們一年也能賺到不少靈石吧？”
孫凝雁隨口問道，目光斜瞥向舒清婉，帶著不經意的試探。
她的聲音在呼嘯的風聲中格外清晰:“我記得你們家的店鋪叫仙芝樓，專門做靈藥和丹藥生意的。”
舒清婉的眉頭倏地微微一蹙，隨即又迅即舒展，她抬手輕捋臉頰旁被風吹散的一縷碎髮，指尖在陽光下泛著微光，眸中的警惕之色一閃而逝，好似根本沒發生過一般。
她唇畔勾起溫和的笑意，聲音清脆地說道：“哪有？師姐既然知道仙芝樓，自然也應該知道樓內有多少人，本來生意就不太好做，我們這麼多人一分，其實每年也拿不到多少靈石。”
她說話時，背脊不自覺地挺直了些，透出些許防備。
遠處鳥鳴聲隱隱傳來，她心下暗忖：半年前做任務時與這孫凝雁有過合作，之前覺得這人還行，如今看來似乎有些不對。
回憶湧現，她眼中掠過一絲寒芒，兩人可沒有熟到那個份上，問這些隱私問題，由不得她不心生提防。
孫凝雁雙手攤開，做出玩笑的姿態，眼角彎彎地說道：“哎呀，舒師妹你放心，我又不找你借靈石，說說又何妨？一年能不能分到五十萬靈石？”
她的話語在微風中飄散，笑聲中卻暗含一縷探究的意味。
舒清婉的心頭微沉，面上不動聲色，暗道：她倒是敢想，一年分五十萬？生意有那麼好做？
她已不想聊下去，只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竭力維持平靜道：“師姐說笑了。我們還是加快些速度吧，否則怕是晚上得在野外度過了。”
說罷，她靈力一催，腳下飛劍銀光一閃，速度驟增，清泠嗓音穿透山風傳出一句話：“師姐且快些。”
她頭也不回地向前掠去，衣袂在疾速的氣流中獵獵作響。
孫凝雁眼中神色莫名變幻，唇瓣下意識地抿緊，眼中閃過一抹遺憾，隨即揚聲叫道：“師妹等等我！”
她急忙掐訣御劍，身形略顯倉促地追了上去。
舒清婉彷彿充耳不聞，只專注御劍飛行，感受著山風拂過面頰，鼻尖似乎嗅到林間草木的清苦氣息。
她也是金丹二層，修為並不比對方弱，若非不想空費靈力施展影遁之術，對方未必能追得上。
好在，孫凝雁在接下來的路程中並未再弄出什麼么蛾子。
只是，舒清婉對她的觀感卻是差了許多，心頭如同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在燈火通明、人聲嘈雜的功德殿內交了任務，她領取相應獎勵後，乾脆利落地拒絕了孫凝雁一起喝兩杯的邀請，轉身匆匆趕回了住處，腳步輕盈地穿過熟悉的廊道，急切歸心。
小院夜色漸濃，月光如洗灑滿石階，宋定安早已等候多時，一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便立刻張開雙臂迎了上來。
兩人緊緊擁吻在一起，他的手臂堅實有力地箍住她的腰肢，溫熱的呼吸落在她敏感的頸窩，良久之後才依依不捨地緩緩分開，舒清婉的臉頰上飛起兩片紅暈，如染霞光。
“把你的身份令牌給我。”宋定安聲音低沉而溫柔，眸中閃爍著神秘又期待的光芒。
“給。”舒清婉雖然不知道他要身份令牌做什麼，但絲毫沒有遲疑，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指，將令牌穩穩遞出，臉上帶著全然的信賴與安心，如清泉般澄澈的眼神訴說著無需言語的默契。
主打就是一個信任。
宋定安嘴角噙著笑意接過她那塊溫涼的令牌，又將自己的身份令牌往上一合，指尖靈力微吐，神識專注地催動起來。
一通操作後，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甚至帶著點小得意，笑眯眯地將令牌遞迴：“你看一下。”
眉梢眼角俱是狡黠的喜色。
舒清婉滿心疑惑地接過自己的令牌，指尖觸及令牌冰冷的表面，神識隨之湧入其中仔細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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