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門口過道,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陸庭州步步逼近,桑晚步步後退,直到脊背抵上轉角的牆壁,退無可退。
他身上清洌的雪松香和淡淡的菸草味,縈繞在她鼻尖,熟悉得讓她心慌。
“晚晚,”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大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牆壁上,將她困在他的方寸之間。
“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桑晚咬唇,“解釋你為什麼有孩子?”
陸庭州急聲道:“那不是我的孩子。”
“陸庭州別那麼沒品,敢做不敢認?”
桑晚那雙好看的狐狸眼瞪著他。
陸庭州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小狐狸,我什麼都沒有做,怎麼認?”
桑晚撇過頭,不去看他,想到人家一家三口的模樣,眼底不爭氣地氤氳著水汽。
“那孩子是我前助理的,他因為我去世,我答應他照顧他未婚妻,還有她肚子裡的遺腹子。”
桑晚愣了一瞬,隨即揚了揚被他捏著的下巴,“照顧到讓孩子叫你爸爸?”
她接受不了,照顧應該,但當人家爸爸,這種照顧她不但不能接受,還不能理解。
“這裡面有誤會,他媽媽跟他說回來就能見到爸爸,小孩子不懂就誤會了。”
桑晚似信非信地盯著他。
“句句屬實。”
桑晚看他信誓旦旦,輕聲問,“你前助理怎麼死的?”
陸庭州不想說,更不想讓她知道,但到自從她知道宋欣然和鍇鍇的存在,這個話題似乎已經繞不開。
這些天他也想明白,跟他在一起,似乎宋欣然和鍇鍇的存在就不可能永遠瞞著。
“跟我一起去談合同,路上出了車禍。”
陸庭州最終還是選擇了撒謊,他不想讓桑晚知道車禍的地點和原因。
“車禍?”
桑晚說著眼睛睜大了一些,提到車禍,她會想起自己母親的死,也是車禍,但具體經過她已經記不清。
陸庭州點頭,連忙轉移她的思路,“你要是不相信,回了深城,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桑晚嘟起嘴巴,拿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這些天為什麼不解釋?”
“你不給機會。”某人眼裡有些無奈,“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看你表現。”
“先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
陸庭州彎腰將人打橫抱起。
在陸庭州將她放在大床上時,桑晚輕輕“嘶”了一聲。
因為,剛好壓在她著地的那個肩膀。
白天桑晚都忘了自己肩膀上的傷,因為一天都在擔心蕭衍,她也沒注意看傷得怎麼樣。
但這會兒她真切地感受到了疼。
“哪裡疼?”
陸庭州在她身邊坐下,託著她的腰,將她扶了起來。
“右邊肩膀。”
她向來嬌氣,也最怕疼,這會兒眼睛裡已經閃著水光,看得陸庭州心口一緊。
“別動,我看看。”
依舊低沉的嗓音,雜糅了對她獨屬的溫柔。
桑晚今天穿的是一條素雅的白色連衣裙,領口處點綴著兩顆小巧精緻的珍珠紐扣,襯得她肌膚似雪。
陸庭州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徑直探向她領口的紐扣。
“我自己來……”桑晚臉頰微紅,下意識按住他的手,聲音細弱。
手心觸碰到他的手背,溫熱的觸感讓她瞬間紅了耳尖。
這麼近距離坐著,他還要脫她的衣服,畫面衝擊著她的大腦。
“別動。”陸庭州不容置喙,語氣霸道,卻並沒有讓她感到被冒犯。
他的指尖輕輕挑開第一顆紐扣,動作小心翼翼,彷彿在對待稀世珍寶。
桑晚能感覺到他指腹的薄繭擦過自己頸間的肌膚,帶來一陣細密的酥麻。
空氣中,他身上的氣息越發濃郁,將她整個人包裹。
第二顆紐扣解開。
他微涼的指尖不經意擦過她胸前細膩的肌膚,桑晚呼吸一窒,甚至清晰地感覺到他指尖的微顫。
陸庭州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緊繃了一瞬,深邃的眸光在觸及那一片雪白起伏時,飛快地掠過,隨即強迫自己撇開臉,視線精準地落在她的右肩。
只一眼,他眸色驟沉。
一大片青紫的擦傷,混雜著些許破皮的殷紅血絲,在她瑩白如玉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猙獰刺目。
這傷,比他想象的還要重。
陸庭州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去,他猛地起身,快步去撥打房間內線電話旁,沉聲吩咐:“送支擦傷的藥膏上來。”
聲音冷硬,帶著焦急。
桑晚看著他緊繃的側臉,心裡那點羞澀和旖旎瞬間散去,只剩下一點點委屈和後怕。
“你先去洗澡,等下上藥。”
“洗澡?”桑晚皺眉。
房間裡有個男人,讓她怎麼洗?
“我又不是沒見過你洗澡。”男人輕輕勾唇。
桑晚瞬間臉紅,上次和這次能一樣嗎?
現在想想她特別能理解壓力能激發人的潛能。
當初若不是不想嫁給王盛,她怎麼可能那麼主動。
想到這裡她垂眸笑了,倒也不一定,她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向來都主動。
陸庭州看她垂著眸子不動,俯身低問,“想讓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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