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在一旁看得直樂,也不忘添油加醋:“晚晚,蘇沫說得對,機會要靠自己把握!”
夜幕降臨。
陸庭州回到別墅,偌大的客廳空蕩蕩的。
傭人張媽迎上來:“陸先生,桑小姐一直在樓上,晚飯也沒下來吃。”
陸庭州劍眉微蹙,心頭掠過一絲擔憂。
這小東西,又在鬧什麼彆扭?
他邁開長腿,徑直上了二樓,來到桑晚的臥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桑晚?”
房間內,桑晚正對著鏡子,將蘇沫送來的那件“秘密武器”在身上比來比去。
布料少得可憐,堪堪遮住重點部位。
她自己看著鏡中的自己,臉頰發燙,心臟直突突。
聽到敲門聲和陸庭州低沉的嗓音,桑晚嚇了一跳。
他怎麼回來了?
桑晚手忙腳亂地把衣服揉成一團。
“晚晚,開門。”門外,陸庭州的聲音急切了幾分。
伴隨著門把手扭動的聲音,桑晚心裡更急,還好她心虛提前把門反鎖了。
她深吸一口氣,穩住有些發抖的手,在房間裡轉圈看,情急之下,將那燙手的衣服快速塞進了被子底下。
然後,她抓過一旁的睡袍匆匆套上,接連幾個深呼吸,才故作鎮定地去開門。
“咔噠”一聲,房門開啟。
陸庭州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桑晚低著頭,不敢看他,臉頰卻紅得灼目。
“怎麼了?不舒服?”陸庭州見她臉頰緋紅,呼吸也有些急促,以為她發燒了,伸手便想探她額頭的溫度。
“沒、沒有。”桑晚慌忙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心虛地搖著頭,“洗澡呢。”
陸庭州眸光微閃,盯著她嫣紅的臉頰和閃躲的眼神,薄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長臂,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你幹嘛?”桑晚低呼一聲,下意識地圈住他的脖子。
“不吃飯,想修仙?”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一絲戲謔。
桑晚把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裡,甕聲甕氣地反駁:“我、我不餓……”
陸庭州抱著她下樓,直接走向餐廳。
張媽已經將溫著的飯菜重新端了出來。
一頓飯,桑晚吃得心不在焉,時不時偷偷覷一眼陸庭州,生怕他看出什麼端倪。
飯後,桑晚逃也似的衝回房間,第一件事就是衝進浴室洗澡,想把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洗掉。
氤氳的水汽瀰漫在浴室裡。
她洗了許久,才裹著浴袍出來。
一出浴室門,就愣住了。
陸庭州竟然在她的臥室裡!
就坐在她放衣服的旁邊,那衣服的帶子就耷拉在他腿邊。
桑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發現了嗎?
陸庭州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目光在她剛剛出浴、尚帶著潮紅的臉頰和微微敞開的睡袍領口處逡巡。
那眼神,像帶著鉤子,勾得桑晚心尖發顫。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哦?做了什麼壞事?”
桑晚下意識地睨了一眼被子,心猛地一跳。
看著那根黑色絲帶頭皮發麻,她強作鎮定地揚起一抹嬌俏的笑:“陸總說笑了,我整天待在家裡,能做什麼壞事?”
她頓了頓,眼珠一轉,幾分委屈蓄滿眼眶,“唯一的壞事,可能就是再這麼憋在家裡,都要長胖了。”
陸庭州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眼神彷彿能洞察一切。
修長的手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隨意地從膝蓋上滑落。
指尖,不偏不倚,輕輕搭在了那根細細的黑色蕾絲帶子上。
桑晚的呼吸瞬間凝滯!
他垂眸,目光落在那根帶子上,似乎帶著幾分探究。
就在他指尖微動,似乎準備將那“罪證”捻起來的瞬間……
桑晚心一橫,快步上前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
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帶著沐浴後的清香和女孩子特有的溫軟。
“陸總,向來日理萬機。”她雙手順勢環上他的脖頸,聲音嬌媚入骨,“今天怎麼回來得比前幾天早呀?”
陸庭州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撞得微微後仰,手臂下意識地攬住了她的腰肢,防止她掉下去。
深邃的眼眸對上她水光瀲灩的桃花眼,薄唇微抿,聲音低沉還有絲絲暗啞,“因為,今天該早點回來。”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
桑晚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他話裡的深意,只覺得他掌心貼著她腰際的肌膚,很燙。
陸庭州的大掌開始不安分地探入她的浴袍,在她光潔的後背上緩緩遊走,將她的注意力徹底吸引。
微涼的指尖,所過之處,激起陣陣酥麻。
好看的薄唇溫柔地吻著她,不疾不徐,溫柔地讓人沉淪。
桑晚的身子不自覺地軟了幾分,眼神也開始迷離。
就在她被他撩撥得有些意亂情迷之際,陸庭州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她身下和被子之間,輕巧地抽出了那幾根細細的黑色帶子,以及……那片少得可憐的布料。
陸庭州緩緩抬眸,疑惑,“晚晚,這是什麼?”
感覺已經化作一灘水的桑晚,瞬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