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眼前那熟悉的面孔，蘇小凡一時之間五味雜陳，一時之間竟忘了動作。
似是覺察到了什麼，江玉環鳳眸微挑，目光落在眼前弟子身上。
當看清蘇小凡的模樣後，同樣也是不由一愣。
本以為，對方進入藥谷後，定然不會存活太久。
可如今看來，蘇小凡不光活了下來，甚至還成功混到了正式弟子的級別。
“真是令人意外。”
似是老友許久不見，她眼神微眯，輕笑開口。
面對如此，蘇小凡眼眸低垂。
從對方匣子中取出一枚毒丸仰頭服下後，便默默回到人群之中。
雙方早已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在上清宗大肆進攻的前提下，江玉環還能存活下來，足以可見其地位已經截然不同。
而自己，身懷金手指，今後也遠非是對方能夠比擬的。
雖說當年心有埋怨江玉環將自己送入藥谷，可經過這段時間的經歷，如今他也早已成長。
至於報復什麼的，遠處虎視眈眈的宗主，便不會讓他有機可乘。
所以與其在這裡糾結，還不如在今後實力提升後，狠狠打那江玉環的臉。
見他並沒有閒聊的想法，江玉環也只是聳了聳肩，並未想過攔下對方。
如今她已經成為了合歡宗的核心弟子，兩者之間可謂有著巨大鴻溝。
收回視線後，便繼續分發毒丸。
而回到人群中的蘇小凡，感受著體內藥力衝撞，眉頭不由微簇。
這毒丸著實詭譎，進入體內，化作一道靈力衝撞後，竟消失不見。
任憑如何探查，卻都無法找尋到蹤跡。
興許正如宗主所說，倘若之後不迴歸，那麼下場定然會化作一灘血水也說不定。
心中不由嘆了口氣。
哪怕到了如今，他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那高高在上的大人們，依舊能夠輕而易舉的決定自己的生死。
可即便如此又如何？
憑藉著奪取壽元，哪怕今後他不在宗門之中，卻依舊能尋那些凶煞之地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五年時間，足以讓自己做很多事情。
屆時，地位是否會顛倒，誰人都說不清楚。
隨著毒丸分發下去，所有人都面如菜色。
那高高在上的合歡宗宗主，森冷的目光巡視一圈後，便緩緩起身。
“記住，五年。”
“倘若五年未歸，就當死在外面吧。”
留下一句話後，她大手一揮，赤紅色的氣息四散開來，如同一陣迷霧裹挾，隨後除了服用了毒丸的正式弟子，其餘人均是消失不見。
望著那空空如也的平臺，蘇小凡的思緒逐漸歸於平淡。
......
翌日清晨。
洞府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躺在床榻之上，蘇小凡知道，那是靈傀峰剩餘弟子正在離開。
他不慌不忙的起身，披上衣衫。
約莫半個時辰，藥谷外的坊市之中。
瞧著眼前已經備好的馬車，蘇小凡不由鬆了口氣。
本以為自己來晚了，卻未曾想還是採買下一輛馬車，這剛好合適他們三人乘坐。
一側的秦沁然，瞧著周遭，眼底裡滿是興奮之意。
自打進入藥谷後，她就未曾見識過外界，如今瞧著平凡玩意兒，卻也是覺得新奇。
饒是一旁的徐楚雲，同樣也是如此，只不過她並未表露出來，同時一雙眼睛提溜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山路顛簸，鼻腔湧入草土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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