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噴濺，四肢扭曲，死狀慘不忍睹之人，臨死前仍舊用充滿怨恨的目光，盯著站在遠處的合歡宗弟子。
很顯然，此人便是罪魁禍首。
只是人已身死，自然從他身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繼續搜。”
“遇到可疑之人，全部抓來我這。”
線索就此中斷，王松雲也是氣惱，冷聲對著其餘弟子吩咐道。
幾乎不多時，他腳下已經堆滿了十多具屍體。
這些人均是面容呆滯，看不出外傷，可卻沒有了生機。
緩緩收回手，王松雲的目光冷得可怕。
顯然，他並未從這些人身上得到有用的訊息。
“師兄，沒搜尋到有用的訊息嗎？”
雖然結果已然明瞭，但蘇小凡還是多嘴問上一句。
王松雲自然是點頭，雖說找到了那廚子的同黨，但從他們身上提取的訊息卻是十分有限。
“他們大多是自發組織而來。”
“憑藉混入江湖人士的隊伍之中，這才能來到坊市。”
這個結果，並不是他所期望的，可事實擺在這裡，卻也只能無能狂怒。
一側跟隨而來的令霜聞言，卻是臉上流露出惡劣的笑意。
“要我說啊，就該將他們好生折磨一番，以此逼問那秦王的下落。”
“不是聽說他是有著什麼大荒妖國的血脈嗎？”
“只要抓住他，就能一勞永逸了。”
他語氣輕鬆，彷彿對於人命，抱著一股蔑視的態度。
從曾經一名無知無畏的少年，變成視人命如草芥之人，蘇小凡也不由一陣唏噓，卻也並未過多幹涉。
“哼，你當我不想？”
“那秦王行蹤詭譎，他們這些只不過是宮內地位不高之人。”
“所以根本不知曉秦王的行蹤。”
冷哼一聲，王松雲彼時也是正在氣頭上，聲音多了一絲冷意。
經過一番搜尋，整個坊市所剩的活人也去之五六，剩下的，則是一直在此做生意的掌櫃。
這一夜的荒唐也算落幕。
數日後，蘇小凡將製作好的靈傀收起，走出靈傀室之時，目光卻是落在不遠處那洞開的洞府之上。
不為別的，全然因為那是邵清所在的洞府。
只是此刻她靜靜站在外面，身上卻已是落了雪。
對於這位很可能是細作之人，蘇小凡只想與之劃清界限，免得引火上身。
當然，這並不妨礙他在一旁觀望一二。
全然因為，在邵清的對面，正站著一名含笑如風的青年。
那青年身上穿著的，赫然是外門核心弟子的服飾。
“沒想到竟然跟外門核心弟子搭上線了，難道是往上爬了？”
瞧著那兩人相互交談的模樣，蘇小凡忍不住心中暗道。
恰逢此時，耳畔傳來一陣腳步聲。
隨後脖頸被一隻手臂攬著。
“師弟，還肖想人家吶？”
“如今這師妹我們可是高攀不起咯。”
令霜的聲音在一旁傳來，語氣卻是有些酸溜溜的。
這小子似乎訊息十分靈通，雖說不知是透過什麼辦法，但至少目前的情況，他能夠解釋。
“我倒是對她沒啥興趣，前不凸後不翹的，一點手感都沒有。”
“不過師兄你說的高攀不起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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