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經無數的生死考驗後,小主子學會了如何在戰鬥中生存,如何在絕境中掙扎求生,他學會了殺戮,學會了如何讓自己的心變得堅硬如鐵,手變得狠辣。
夜影仍然記憶猶新,那一次,當小主子首次染手鮮血,之後長時間高燒不退,夜夜被噩夢困擾。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或許是因為小主子漸漸長大,或許是因為殺戮變得頻繁,他開始對殺戮麻木不仁,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不穩定,時常無緣無故地發怒。
自從回到皇宮,得知十一公主的離世後,小主子的情緒更是變得捉摸不定。回想起宮變之前,那個擁有純真笑容和清澈眼神的小男孩,夜影心中不禁嘆息。
正當夜影沉浸在回憶中時,左清越也靜靜地抱著那碗發呆。
夜影突然回過神來,說道:“小主子,那個小姑娘,是沈之淵的侄女。”
左清越漠然回應:“那又怎樣?”
夜影繼續問:“您不再恨沈之淵了嗎?”左清越冷哼一聲,區分道:“他是他,我花花是我花花。”
左清越回憶起今天在零食店門口的那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我花花真是個善良的心腸,不僅給了我吃的,還給了我銀子,甚至還為我介紹了工作。”
夜影靜靜地傾聽著,沒有插話,左清越接著說:“夜影,你看,要不,明天我們就去城南那個莊子看看?
花花那麼肯定地說,那莊子肯定是她的,她說莊子上缺人手,我們是不是應該帶些人去幫忙幾天?”
夜影及時地打斷左清越的幻想:“等等,小主子,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左清越沉思片刻,回答:“是來看看花花,母后還說,如果有機會,要給花花道個歉。”
夜影輕聲說道:“沒錯,您看,今天已經見了一面,這次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找個機會向她道歉,所以,我們沒必要去那莊子上幹活。”
左清越思索了一會,點頭同意:“也對,那怎樣才能向花花道歉呢?是不是明天再扮個乞丐去試試?”
夜影搖搖頭:“恐怕不行了,今天那位首領的護衛似乎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我們跟那小姑娘說話的時候,他們的手都緊緊按在劍柄上。”
左清越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皺著眉頭煩躁地說:“那個雲君赫,竟然讓我花花瘦成這樣,他憑什麼限制我花花的自由!”
“那也是一種保護,如果那小姑娘跟著您,恐怕保護得更加嚴密。”
左清越的目光銳利如刀,直接盯向夜影:“你這是在替那守門犬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