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月曦已因疼痛過度昏迷過去,蕭彥無奈搖頭,迅速開出了藥方。
走出營帳的宇文彥越想越憋屈,身為成王,先是被敵國俘虜,現又被一名郎中逐出自己的營帳,顏面盡失!
他怒氣衝衝地走向中軍大帳,卻發現原先安排的人已被替換,新來的人竟對他視而不見。
他試著上前,卻被一名守衛攔下。
“將軍有令,不見客。”守衛沉聲說道,態度堅決,手中的刀光閃爍,不帶半點情面。
宇文彥冷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軍營中,只認將軍與士兵。”守衛毫不猶豫地答道,“再進一步,格殺勿論。”
這些都是雲君赫親信的青龍營士兵,對雲君赫忠心耿耿。
他們不會再給宇文彥任何機會。而宇文彥作為監軍的日子恐怕也將到頭,一旦此事傳回皇城,哪怕雲君赫中毒事件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他,他的名聲也必將受損。
“你們……”宇文彥咬緊牙關,拳頭緊握,怒聲道:“都不想活了是嗎?”
然而,他並未敢向前邁進一步,因為那些侍衛的刀鋒已直指他,隨時準備行動。孤身一人,他哪裡是這群人的對手,只好退後一步,儘管嘴裡仍在威脅。畢竟,作為監軍和太子,面子上總得過得去。
此時,雲君赫已然清醒,立即拿出虎符調遣兵力,並保全了左詡。此刻,左詡如同守護神一般,堅毅地站在床畔,任誰也無法驅離。
他暗下決心,今後要寸步不離地守護雲君赫,不讓任何意外再次發生。這次,實在是太驚險了。
“對了,我好像聽見沈月曦的聲音了,她來了嗎?”雲君赫急切地問了一句,心裡如野草般焦慮。他先前詢問蕭彥,卻未得到回應,對方匆匆離去。
左詡愣了一下,他原本對沈月曦並無太多好感,僅因雲君赫的青睞而有所妥協。
但剛才,沈月曦的表現讓他刮目相看,深知若非沈月曦,雲君赫恐已無生還之機。事實上,這並非沈月曦首次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說啊。”雲君赫顯得有些不耐煩,剛從毒發中恢復,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幻聽,一邊努力想要下床:“我自己去找她。”
他深知左詡的脾性,若非自願,十頭牛也拉不動。其實,當他睜開眼看到蕭彥在場時,心中便猜到沈月曦應該也在附近,因為離別時他特地將沈月曦託付給了蕭彥。
見雲君赫起身,左詡連忙上前攙扶,神色複雜,欲言又止。他擔心沈月曦落入宇文彥手中,後果不堪設想,甚至不敢深想。
因此,他的臉色更加沉重,開口欲言又止,最終低沉地說:“蕭神醫去救太子妃了。”
“太子妃怎麼了?”雲君赫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忘了自己的中毒經歷,也忘了自己身為中軍的身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沈月曦不能有事,絕對不行。
於是,他一把推開左詡,踉蹌著下床,衝出了營帳:“沈月曦在哪?沈月曦!”環顧四周,見全是自己計程車兵,心中略感安慰。然而在這偌大的軍營中,要找到沈月曦,猶如大海撈針,他一籌莫展。
“老大,有蕭神醫在,太子妃肯定能化險為夷的。”左詡不忍心,上前扶著雲君赫說:“蕭神醫講了,您這剛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得好好歇著,不能累著,咱還是先回帳篷吧,藥馬上就到了。”
不過,雲君赫哪裡是那麼容易勸的,哪怕他剛從生死邊緣爬回來。
“告訴我,沈月曦在哪兒?”雲君赫眼眶泛紅,牙關緊咬,“左詡,你要是敢瞞我,我就把你從鐵扇門除名,以後別想再回來。”
左詡作為鐵扇門的侍衛,一旦被逐出,便意味著與雲君赫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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