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妹妹，你怎麼不下水啊？”許望舒故意大聲問我。
“我不太會游泳。”
“那讓阿澈教你啊。”她笑得很讓人噁心。
“他游泳可厲害了。”
歐陽澈皺了皺眉：“她不想學就算了。”
“這樣多無聊啊。”許望舒繼續挑撥著。
“湘湘妹妹大老遠跟我們來，總不能一直坐著吧？”
我知道她在故意為難我。
“沒關係，我在這裡看你們玩就好。”
“我不想打擾你們。”
許望舒的臉色變了變，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
她想要的是我的嫉妒，而不是這種識趣的樣子。
“湘湘。”歐陽澈突然開口。
“過來。”
我走過去：“哥哥，有事嗎？”
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拖向海水。
“下水。”
“哥哥，我真的不會......”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他拉進了海水裡。
冰涼的海水瞬間包圍了我，那種窒息的感覺讓我想起了在學院裡被關在水牢的經歷。
“不要......”我掙扎著想要逃到岸上去。
但歐陽澈的手緊緊抓著我，不讓我上岸。
“別動。”他在我耳邊說。
“就是泡泡水而已。”
可是對我來說，這不只是泡水這麼簡單。
那些恐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放開我......”我帶著哭腔的求著他。
“求你了，放開我......”
歐陽澈愣了一下，看到我只是下水就快哭了。
可能是讓他覺得掃興，他鬆開手，我立刻逃也似的跑上了岸。
許望舒坐在沙灘椅上，笑得很開心。
“湘湘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她假惺惺地關心著我。
“不就是碰碰水嗎？怎麼嚇成這樣？”
我擦著身上的水珠，沒有回答。
歐陽澈也從水裡走了出來。
“你......”
“我沒事。”我打斷了他。
“可能是水有點涼。”
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又去和許望舒摟摟抱抱了。
晚上，我們在酒店的海景餐廳吃飯。
許望舒特意挑了一個能看到整個海灣的位置。
“阿澈，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嗎？”她又開始在我面前炫耀那些往事。
“你說要帶我看最美的日落。”
“是啊。”歐陽澈笑了笑。
“那時候你說捨不得走。”
“因為那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啊。”她看了我一眼。
“不像現在，總有人礙事。”
我低頭吃著盤子裡的食物，裝作沒聽懂。
“對了。”許望舒看著他。
“明天晚上有個聚會，我的朋友邀請我們去。”
“什麼聚會？”歐陽澈問。
“就是一些朋友聚聚，都是我們這個圈子的。”
“湘湘妹妹就不用去了，她不適合那種場合。”
我抬起頭看著她：“什麼樣的場合？”
“就是一些大人的聚會，小孩子不懂的。”
我心裡清楚，她說的肯定是蘇婉清提到的那個會所。
“沒關係，我在酒店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