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不是你的錯。”
“是那些人太噁心了。”
“可是大家都在罵你。”
“讓他們罵吧。”
“姐姐......”
“雪兒，你相信我嗎？”
“相信！”
“那就夠了。”
放下手機，我坐起來。
明天見陳律師，要好好準備。
我開啟電腦，開始整理證據。
一樣一樣地分類，標註。
忙到深夜，我才停下來。
看著電腦裡的資料夾，我知道，這些還不夠。
要徹底扳倒林逸，需要更多。
而許望舒......
她親口承認了知道溫暖的事。
我必須查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誰參與了，誰下的手，誰在旁觀。
一個都不能放過。
正想著，房門被敲響了。
“誰？”
“小姐，是我。”是趙媽的聲音。
我去開門。
“趙媽，這麼晚了有事嗎？”
她端著一碗湯：“老夫人讓我給您送來的。”
“說是消腫的。”
我接過湯，心裡一暖。
“替我謝謝奶奶。”
“老夫人還說......”趙媽欲言又止的在門口站著。
“說什麼？”
“說讓您別怕，以後出了這事就趕緊告訴她。”
我的眼眶溼了。
“我知道了。”
趙媽走後，我端著湯坐在窗邊。
“溫暖，你看到了嗎？”
“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還是有人在乎我的。”
喝完湯，我繼續工作。
天亮的時候，我已經把所有證據都整理好了。
洗了個澡，換上正裝。
今天要見陳律師，不能失禮。
下樓的時候，歐陽澈已經在餐廳了。
他看了我一眼：“臉消腫了？”
“嗯。”
“今天去哪？”
“見律師。”
他皺著眉：“真要打官司？”
“不是我要打。”我坐了下來。
“是林家要告我。”
“你可以道歉。”
我抬頭看他：“道歉？”
“給林逸道歉，這事就過去了。”
“哥哥。”我放下筷子。
“你讓我給一個試圖強J雪兒的人道歉？”
“我說了，那不是強J。”
“那是什麼？”
“是......”他說不出來。
“是戀人之間的情.趣？”我替他說完。
“哥哥，你的三觀真讓我大開眼界。”
“曹湘湘！”
“我吃飽了。”我站起來。
“先走了。”
出門的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瓷碗摔碎的聲音。
他在發脾氣。
可那又怎樣？
我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會被他嚇到的女孩了。
表面很順從，可是我又不是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陳鋒的律師事務所在市中心的寫字樓裡。
很大，很氣派。
“曹小姐，這邊請。”
助理帶我到了會議室。
“曹小姐，請坐。”
陳鋒大概四十多歲，戴著眼鏡，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
“陳律師。”
“我已經瞭解了基本情況。”他推了推眼鏡。
“林家那邊確實來勢洶洶。”
“他們的訴求是什麼？”
“要求你公開道歉，並賠償名譽損失五千萬。”
五千萬？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們的名譽值這麼多錢？”
“這只是獅子大開口。”陳鋒搖了搖頭。
“真正的目的，是要你身敗名裂。”
“那我們的勝算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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