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梳妝檯上多了一些不屬於我的東西。
香水、口紅、還有一些首飾盒。
我走過去拿起一瓶香水，是許望舒常用的那款。
看來她不僅常來，還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地盤了。
我把那些東西全部收進抽屜裡。
剛收拾完，敲門聲響起。
“進來。”
門開了，是歐陽澈。
“東西都帶回來了？”
“嗯。”
他的目光掃過房間，在梳妝檯上停留了一下。
“那些東西......”
“我收起來了。”我打斷了他。
“放在抽屜裡。”
他沉默了一會兒：“扔了吧。”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晚飯的時候，飯桌上只有我、奶奶和歐陽澈。
“對了，阿澈。”奶奶突然說。
“最近陳家的那個孩子，是不是老來公司找你？”
我手裡的筷子頓了一下。
陳子昂？
“是有這麼回事。”歐陽澈喝了口湯。
“他們家出了點事。”
“什麼事啊？”奶奶好奇地問。
“產品質量問題，要賠一大筆錢。”
“陳家不是挺有錢的嗎？”
“這次數額太大，他們週轉不開。”歐陽澈放下碗。
“想讓我幫忙。”
“你打算幫嗎？”
“暫時不會，陳子昂這個人是沒什麼，但是這一次錢太多了。”
我低頭吃飯，心裡卻在琢磨著。
陳子昂，溫暖死亡的參與者之一。
現在他遇到麻煩了，這是個機會。
“湘湘，你怎麼不吃了？”奶奶關心地問我。
“我吃飽了。”我放下筷子。
“奶奶，我去花園走走。”
“去吧，彆著涼了。”
走在花園裡，晚風吹過，我拿出手機給溫嵐發了條訊息。
“陳子昂家裡出事了，產品質量問題。”
很快收到回覆：“我知道，是我做的。”
我愣住了。
看完這條之後，我就把手機收了起來，在花園裡慢慢散步。
看到那些長勢不錯的茶花，讓我想起了溫暖。
“湘湘。”
身後傳來歐陽澈的聲音。
我回過頭，他站在不遠處，手裡拿著一件外套。
“奶奶讓我給你送件衣服。”
“謝謝。”
他走過來，把外套遞給我。
“陳子昂的事，你怎麼看？”他突然問。
我心裡一緊：“什麼怎麼看？”
“剛才吃飯的時候，提到他你就放下筷子了。”
他觀察得這麼仔細？
“沒什麼，就是突然飽了。”
“是嗎？”他盯著我看。
“我記得你以前挺討厭陳子昂的。”
以前？
那是因為他總是帶著歐陽澈廝混，讓歐陽澈夜不歸宿。
但現在，我恨他是因為別的原因。
“人都會變的。”我輕聲說。
“現在我誰都不討厭。”
“包括望舒？”
我抬頭看著他，笑了笑。
“包括她，哥哥，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
第二天到公司，剛進辦公室就看到一個熟人。
陳子昂。
他坐在會客區，臉色憔悴，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看到我進來，他立刻站了起來：“曹小姐。”
“陳總。”我禮貌的點點頭。
“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