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點資料，工作需要。”
“是嗎？”她走進來，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查什麼資料需要來檔案室？”
“陳姐讓我整理一下最近的訪客記錄。”我拿起手邊的資料夾。
“溫氏那邊要看。”
許望舒看著我，停留了幾秒。
“溫氏？就是溫嵐的公司？”
“是的。”
“呵呵。”她冷笑了一聲。
“還真是巧啊，到哪都能碰到姓溫的。”
我知道她在暗示什麼，但我不接話。
“許小姐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繼續工作了。”
“當然有事。”她走到我面前。
“湘湘，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很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你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她伸手想摸.我的臉。
我下意識地後退，避開了她的手。
“三年的時間，能讓一個人改變很多。”我看著她。
“許小姐應該很清楚吧？”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笑著說。
“我當然清楚，姑姑說了烈女進去也能教的很好的呢。”
“畢竟，是我親自送你去的呢。”
我握緊了手裡的資料夾，指甲陷進掌心裡。
“那我還要謝謝許小姐了。”我扯出一個笑容。
“讓我學會了這麼多東西。”
“不客氣。”她靠近了一些，壓低聲音。
“不過湘湘，有些東西學會了，可不代表就能用。”
“你說呢？”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笑了。
“算了，不跟你玩了。”她轉身往外走。
“對了，晚上阿澈會晚回家，你不用等他吃飯。”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慢慢鬆開了拳頭。
掌心已經被指甲掐出了血印。
我繼續翻找資料，終於找到了趙明軒的訪客記錄。
他第一次來公司是三年前，正好是我被送進學院之前。
之後每個月都會來一兩次，最近來得更頻繁了。
我用手機拍下了這些記錄，準備回去仔細研究。
“曹湘湘。”
歐陽澈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哥哥。”我回過頭，看到他站在門口，臉色很不好看。
“你在這裡做什麼？”
“查資料。”我把手機收起來。
“溫氏那邊需要一些資料。”
他走進來哼了一聲：“是溫嵐讓你查的？”
“是陳姐的安排。”
“是嗎？”他走到我面前，突然伸手奪過我的手機。
“那我看看你都查了什麼。”
“哥哥！”我想要搶回來。
他舉高手機，我夠不著。
“怎麼，心虛了？”他冷笑著翻看我的相簿。
還好我剛才只是拍了訪客記錄，沒有什麼特別的。
他看了一會兒，把手機扔回給我。
“以後少跟溫嵐來往。”
“這是工作。”
“工作？”他逼近我，把我困在檔案櫃和他之間。
“曹湘湘，你當我是傻子嗎？”
他的臉離我很近，我能聞到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
那種味道讓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胃裡一陣翻騰。
“我不明白哥哥在說什麼。”我偏過頭，不看他。
“不明白？”他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
“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
他的手指很用力，我感覺下巴都要被捏脫臼了。
“哥哥，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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