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他能有什麼想法。”
這話說得太過分，連我都覺得刺耳。
周言的臉漲得通紅，低著頭一言不發。
“許小姐這話說得不對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嗎？”
許望舒狠狠瞪了我一眼：“曹湘湘，你最好離我老公遠點。”
“為什麼？”我更不懂她為什麼說這個了。
“我只是正常社交而已。”
“倒是許小姐，對自己的先生似乎...不太尊重？”
“你說什麼？”
“我說，夫妻之間應該互相尊重。”我看了眼周言。
“周先生這麼優秀的人，許小姐應該珍惜才對。”
周言猛地抬起頭，看著我。
大概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優秀吧。
“夠了！”許望舒抓住周言的手臂。
“我們走。”
“等等。”我叫住他們，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周言。
“周先生，有機會可以一起探討藝術。”
周言接過名片的手在顫抖。
許望舒一把奪過名片撕成碎片：“曹湘湘，你找死！”
“望舒！”
我們都轉過頭，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貴婦走了過來。
看裝扮氣度，應該是周家的人。
“媽。”周言小聲叫道。
果然是周母。
“在公共場合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周母冷冷的看著許望舒。
許望舒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低下頭：“對不起，媽。”
“這位是？”周母看向我。
“晚輩曹湘湘。”我禮貌的點了一下頭。
“打擾了。”
“曹湘湘？”周母上下看了我一眼。
“歐陽家的？”
“是的。”
周母的態度明顯緩和了一些：“原來是歐陽老夫人常提起的孩子。”
她看了眼許望舒：“既然是朋友，撕人家名片就太失禮了。”
“周言，還不給曹小姐道歉？”
“不是我......”周言想解釋。
“媽，是我撕的。”許望舒咬牙道。
周母的臉色更難看了：“望舒，我們周家可不是這樣待客的。”
“沒關係的，可能是我唐突了。”
三年時間在學院裡面學到的東西，讓我應付起這種事簡直太小兒科了。
“曹小姐大度。”周母讚許地看著我，又瞪了許望舒一眼。
“周言，重新給曹小姐一張你的名片。”
周言慌忙從口袋裡掏出名片，雙手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只有簡單的名字和電話，連職務都沒有。
“謝謝。”我收好名片。
“告辭了。”
走出幾步，我還能聽到周母訓斥許望舒的聲音。
“我們周家是沒有你們許家厲害，但是現在他怎麼說都是你老公，其他我什麼都不管，但是在外人面前，你能不能尊重他一點......”
回到蘇婉清身邊，她一臉八卦地看著我：“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認識了個人。”
“周言？”蘇婉清壓低了聲音。
“你要小心點，他可是許望舒的老公。”
“我知道。”
“你知道還......”她突然明白了什麼。
“湘湘，你該不會是想......”
我對她眨了眨眼。
蘇婉清倒吸一口涼氣：“你瘋了？許望舒會殺了你的！”
“她已經想殺我了，多一個理由少一個理由，有區別嗎？”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
是歐陽澈。
我結束通話了。
手機立刻又響起來。
這次我接了：“什麼事？”
“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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