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許望舒叫住我們。
“湘湘，你這是要帶孫董去哪？”
“去吃午飯。”孫天誠搶答。
“公司食堂的飯菜其實不錯的。”許望舒笑著說。
“而且歐陽總中午一般都在食堂，孫董不去一起嗎？”
“不用了。”孫天誠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我已經約了湘湘。”
說完，不等許望舒反應就帶著我走了。
出了大廈，他才問：“那個女人誰啊？看著就討厭。”
“許家的大小姐。”
“哦，難怪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撇撇嘴。
“最討厭這種人了。”
到了餐廳，他又點了一桌子菜。
“你到底能不能吃完？”
“吃不完打包。”
“對了，剛才那個許什麼的，她跟歐陽總什麼關係？許家的人怎麼會到你們公司？”
“朋友吧。”我不想多說。
他看著我，砸吧了一下嘴：“只是朋友？”
“天誠，這個不重要。”
“確實不重要。”他笑了。
“重要的是，你晚上有空嗎？”
“又怎麼了？”
“我一個人在酒店很無聊。”他可憐巴巴地說。
“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
“就當是工作的一部分？”他眨巴著眼睛。
我嘆了口氣：“好吧。”
他換了一身休閒裝，看起來更像個大學生了。
“去哪？”我問他。
“先吃飯，然後去江邊走走？”他上了車，自然地坐在我旁邊。
“行。”
車子開到一傢俬房菜館，環境很安靜。
“這地方不錯。”他打量著四周。
“是朋友推薦的。”
其實是溫嵐上次帶我來的，但我沒說。
點完菜，他撐著下巴看我：“湘湘，你今天一天都在想什麼？”
“什麼？”
“從中午開始，你就心不在焉的。”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觀察得這麼仔細。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騙人。”他篤定地說。
“你在擔心什麼事。”
我沉默了。
“是因為早上那個許什麼的？”
“不是。”
“那就是因為歐陽澈？”
我抬頭看他，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猜的。”他聳聳肩。
“你每次提到他，表情都會變。”
“是嗎？”
“是啊，就像現在這樣。”他指著我的臉。
“皺著眉頭，嘴角往下撇。”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湘湘。”他突然認真起來。
“你跟歐陽澈，到底什麼關係？”
我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
“你不想說就算了。”他擺擺手。
“我不逼你。”
“我是他的未婚妻。”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孫天誠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什麼？”
“從小定的婚約。”我低著頭。
“但只是名義上的。”
他好一會兒沒說話。
“原來是這樣。”他苦笑了一下。
“難怪他看我的眼神那麼不對勁。”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
“沒關係。”他重新拿起筷子。
“反正你也說了，只是名義上的。”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都沒怎麼說話。
吃完飯，按原計劃去了江邊。
晚風很涼快，江面上有遊船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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