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地毯上,傭人為歐陽澈拿來了拖鞋,卻沒有我的份兒,我就只好站在原地。
說實話,我穿高跟鞋站在這裡是不舒服的,因為腳掌處還有扎進去的鋼針,眼下特別疼。
歐陽澈進去以後,從身後緩緩的抱住了許望舒。
“湘湘回來了,你不是一直嚷著要見她嗎?”
許望舒聽到他說話,這才放下了書,露出一抹笑容。
“好久沒有見湘湘妹妹了,還挺想她的。”
說話間她回頭望了一眼,卻見我依舊站在門口,於是來到了我的面前,拉起了我的雙手。
“湘湘怎麼不進來呢?”
她拉我的雙手時,我疼的渾身都在抖,因為她按住了我手腕上的針眼。
那裡面還嵌著一根鋼針,我真怕她給我按進血管裡,萬一隨著血管四處走動,我就沒命了。
可我不能抽回手,按理說她應該是歐陽澈的女人了,身為嫂子,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不能沒禮貌。
只能笑著回答她。
“哥哥在這裡,沒有拖鞋,也不好光著腳進去,嫂子別介意。”
我話音剛落,歐陽澈便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你還是在乎這個的人?當初在我面前連衣服都脫過,還怕一雙鞋?”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惡意,明明這一次我沒有惹他呀?
不過我還是禮儀周全的,露著標準的笑容回答。
“那是以前不懂事,現在懂事了,當然也要改正,還請兄長見諒。”
他冷哼了一聲,彷彿有些不相信我的話。
“行了,別裝了,接你回來是因為奶奶要過壽,帶你回來讓奶奶高興一下,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說完他拿起衣服就往外走,我知道他很忙,所以恭恭敬敬的鞠躬送他出門。
許望舒看著我的樣子,倒是高興得很。
“看來姑姑的手段不錯,曹湘湘,繼續保持。”
我知道自己要保持什麼,所以一刻都不敢放鬆。
我找這裡的傭人帶我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衣服,帶上爸爸留給我的銀行卡。
我很清楚自己沒資格住在這裡,所以現在第一要務就是找房子。
我的爸爸以前是歐陽家的司機,給我留的存款也不少,只可惜好房子沒那麼容易找。
當天晚上我只能在酒店裡將就一下。
站在浴室裡看著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一片針眼,我的情緒幾乎崩潰。
這是國語禮儀學校裡的一種懲罰手段,將細小的繡花針刺入皮下組織。
此後每動一下都會傳來疼痛,且要時刻小心,不能被刺入血管之中。
如果表現良好,才會有專門的人用特殊的刮板,催動針的尾部,進入的另一頭刺穿面板抽出來。
因為能送到這裡的女孩子,大多是大家族送來的。
這樣的女孩子身上揹負著聯姻等多種功效,外表面板組織絕對不能受到太多傷害。
所以這種心理恐嚇變成了最常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