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知道錯了。”我低下頭。
“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歐陽澈看著我，眼睛眯了起來。
以前的曹湘湘從來不會這麼輕易認錯，她倔強得像頭小牛，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可現在的我，乖巧得讓人心慌。
“你變了。”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抬起頭，傻傻的看著他：“變了嗎？”
“變得讓人覺得陌生。”
“可能是因為我長大了吧。”我笑了笑。
“人總是要長大的，不是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盯著我看。
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讓我很不舒服，但我忍住了。
我知道他在找破綻，找我是不是裝的。
可惜，他找不到了。
因為真正的曹湘湘，早就死在了那個冰冷的學院裡。
“對了哥哥。”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下午有個商業酒會。”他說。
“你跟我一起去。”
“好的。”我點點頭。
“那我去準備一下。”
我轉身要走，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的身體瞬間僵硬，那種熟悉的恐懼感又湧了上來。
手腕上曾經被鋼針刺過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
“別碰我！”我下意識地甩開他的手。
歐陽澈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
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道歉：“對不起哥哥，我......”
“你在害怕我？”他眯起眼睛。
“不是的。”我搖搖頭。
“只是......醫生說我需要時間適應。”
“到底是什麼醫生？”
“心理醫生。”我小聲說著。
“治療創傷後應激障礙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他走遠了，暗暗鬆了一口氣。
回到房間，我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現在的我真的是曹湘湘嗎？
搖了搖頭，我拿出手機，開啟相簿，裡面只有一張照片。
是溫暖的。
照片上的她笑得很開心，兩個小酒窩特別可愛。
“溫暖。”我對著照片說著。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一個都跑不了。”
下午的酒會是個商業聚會，來的都是生意場上的人。
我換了一件保守的黑色連衣裙，款式簡單，但穿在身上的效果很好。
歐陽澈看到我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怎麼穿得這麼素？”
“這樣比較得體。”我回答著。
“而且不會搶了別人的風頭。”
他冷笑了一聲：“以前的你可不會在意這些。”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他皺了皺眉，覺得我在頂嘴，這樣讓他多少覺得還是有些不爽，覺得學院教的還是不到位。
上車後，他一直在看手機，偶爾會笑著搖搖頭。
我知道他在和許望舒聊天。
真是諷刺。
昨晚剛剛鬧出那麼大的事，他今天就能若無其事地和她聊天。
看來許望舒的手段確實高明。
到了酒會現場，已經有不少人了。
我挽著歐陽澈的手臂，臉上帶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