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酒走神的時候,金興騰卻一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扭扭捏捏開不了口。
終於在他張嘴閉嘴四五次的時候,溫酒注意到了他。
“你咋了?你便秘了?”
金興騰沒想到一個女孩子說話能這麼粗俗,不由得漲紅了臉,“你……你……說話……”
“我……我……我咋地了?”溫酒不明所以。
路雨霏在一邊笑出了聲,惹得金興騰一甩袖子跑了出去。
“他咋地了?”
路雨霏成功破解並理解了溫酒這奇怪的口音,從善如流,“沒什麼,可能就是便秘吧。”
白晏雎此刻帥氣地靠在門框,可能他並沒有意識到,看起來真的很裝13,他逆著陽光,“這次測試你們都透過了,可以回去等結果了。”
路雨霏欣喜不已,她拉著溫酒的手,“太好了,小酒!我們還能當室友了!”
路雨霏已經想開了,她只是個普通的小天才,溫酒才是大佬,她要和大佬做朋友!
溫酒皮笑肉不笑,乾脆假笑一下好了。
“白師兄,我可以放棄成績嗎?我只想做一個外門弟子。”溫酒大膽發言。
室內一片寂靜。
白晏雎感覺自己的額頭的青筋蹦了蹦,他微笑:“不可以。”好好一個孩子,怎麼天天不求上進!
溫酒又直挺挺的躺下,閉上眼裝死。
太喜歡活著了,有種上輩子造了孽的感覺。
徐小海已經被當地一個很有文化的鄉紳接走了,他家沒有孩子,從小就稀罕徐小海這孩子。
路雨霏經過多方考察,認為這戶人家靠譜,於是便放心將徐小海帶到了他們家。
溫酒休養了三天,三人就踏上了歸途。
“不是你有病啊,你跟著我幹啥?我又不能超度你!”溫酒瘋了,真的。任誰睡覺睡得好好的,有女鬼在你耳邊磨牙不瘋的。
瘋點,都瘋點好啊!
賀梧桐新奇地圍著溫酒轉半天,飄來飄去,“我來感謝你幫我報了仇,還給小海安排了好去處!”
“大可不必,姐姐,你去投胎吧好嗎?”溫酒生無可戀。
“你追著打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賀梧桐晃到溫酒的身側,聲音帶著一絲幽怨,彷彿她是那個渣男。
“你跟著我到底要幹嘛?”抖一抖雞皮疙瘩。
“我看上你這具身體了,反正看你也快死了,等你死了我就……”
溫酒面無表情的伸出手,一把將她的臉按在床板上,無情道:“借屍還魂,你連玄天宗的大門都走不出去。不如我直接送你上西天吧。”
說著冷漠地掏出腰間的匕首。
賀梧桐呲牙咧嘴,“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
溫酒鬆開手,盯著她。盯得賀梧桐都有點頭皮發麻。
“我實話實說吧,不知道為什麼,在你身邊我覺得很舒服。可能對我修煉鬼道有益。”女鬼挫敗地說道。
“什麼東西?”我居然不是一身正氣嗎?
傷心,能走醫保嗎?
溫酒也挫敗了,蔫巴巴地垂著頭。
“你就讓我跟著你吧,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危害的!而且我有幻境領域,說不定還能幫到你呢!”女鬼又飄到溫酒的左邊不停地絮絮叨叨。
“你不會是因為話太多才被那個渣男揍的吧?”
提起那個渣男,賀梧桐周身的陰氣又凝實了幾分,溫酒提起匕首砍了砍,將陰氣砍散了幾分。
看來以後有必要給她進行脫敏,省得以後一提那個渣男她就給我暴走。
人活著,困難總是比辦法多。
溫酒又躺下了,破罐破摔道:“你跟著我可以,但是你如果在玄天宗被人發現了我可不會救你,你自己想辦法藏起來。”
賀梧桐驚喜地笑道,“沒問題!”說罷化身一抹黑氣,鑽進溫酒的儲物袋裡,“啊啊啊啊,你有病啊!怎麼鍋碗瓢盆都在裡面塞著啊!這啥啊!天啊!”
“別吵了,再吵我睡覺我就告訴白師兄去。”
賀梧桐安靜了,好可怕,那個男人的劍一看就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