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修說對了,她確實是在欲擒故縱,但不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而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阮寧垂落的手,在暗中狠掐了下自己的右側大腿,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剛想演出吃醋到哭的場景,結果蘇夕妍追出來了,打斷了她的施法。
“硯修,你們在幹什麼?”
蘇夕妍正站在他們面前,不敢置信地看著兩人,手指緊攥,指甲都掐進掌心了。
看到霍硯修居然和阮寧如此親密,她不甘心,她絕不能輸給一個替身。
阮寧不是會裝嗎,她也會。
於是她故意腳一崴,纖弱的身子猛地朝霍硯修的方向撲了過去。
男人長臂一伸,下意識接住了她,視線從阮寧身上收回,垂眸去看蘇夕妍的腳。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蘇夕妍本就有腳傷,而且還是因為他。
在如此情況下,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蘇夕妍柔若無骨地靠在霍硯修懷中,額上冷汗漣漣,虛弱的像是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
“硯修,好疼。”
阮寧見了,目瞪口呆。
沒想到白月光比她還會演。
她甘拜下風。
霍硯修凜冽的目光幾乎在阮寧剛勾唇的剎那,就掃了過來,眉間籠罩著一層冰霜,語氣甚是煩躁:“我送她去醫院,你別亂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她解釋。
老闆還要向員工彙報行程,倒反天罡不是?
說完,他看了阮寧一眼,見她還是那副失落模樣,心底更加煩躁。
但蘇夕妍畢竟受傷了,多年的情誼擺在這裡,他還是將她攔腰抱起。
他決定了,這次過後,他就徹底跟蘇夕妍斷絕關係。
在他抱著蘇夕妍離開前,阮寧也盡職盡責站好最後一班崗,臉上的失望更甚,看得霍硯修都於心不忍了。
算了,等下到醫院後,給她轉點錢,讓她開心一下吧。
霍硯修和蘇夕妍離開沒多久,包廂裡他的朋友也出來了。
喬淮南在阮寧面前停下腳步,語氣譏諷道:“小舔狗,你還真是手段高超啊,居然能讓霍哥拋棄蘇夕妍跟你在一起,不過,你配不上他,還是趁早滾蛋吧。”
阮寧看了眼他,不是自己認識的。
她勾唇冷笑,她在霍硯修面前卑微討好,那是因為人家給了錢的,她就必須提供好情緒價值。
至於面前這個人,一不是她的金主,二沒給她塞錢。
她憑什麼對他有好臉色。
不是誰都能來踩她一腳的。
正好上班的怨氣沒處發洩,剛好拿他開刀。
“這位先生,我配不配得上霍總,我並不在乎,只要他覺得配得上就行了,你既然喊他一聲周哥,理應叫我一聲嫂子吧。”
“你!”喬淮南堂堂精神科主任,好歹也是和精神病打過交道的人,此時卻被阮寧一句話氣得臉色鐵青。
“嫂子,就你也配?!”
“硯修剛才好像是抱著白月光扔下你走了吧。”
他目光挑剔地打量了眼她的衣著,面帶諷刺。
“你還是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吧,到底哪裡比不上蘇夕妍,是沒她那麼好的身材,還是沒她的內涵和修養,以及家世和能力。”
“你哪裡比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