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修也確實被她這幅模樣攪擾的心煩意亂,正要發動車子送她回去,醫院護工忽然打來電話。
“霍總,蘇小姐不肯吃晚飯,情緒也不好,一直躺在病床上不願說話。”
他點了支菸,火苗將他冷漠的側臉映得一片迷漓。
蘇夕妍的腳只是崴到了,傷了筋骨而已,好好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但他還是給她辦理了住院,以免出什麼事,更是因為接下來這幾天,他不大想在公司看到蘇夕妍。
遲遲沒有聽到他開口,護工小心翼翼喊了聲:“霍總?”
“由著她吧。”
他這邊已經有一個要應付了,實在沒空去搭理蘇夕妍。
護工看了眼病床上,正緊緊盯著她的蘇夕妍,有些遲疑地開口:“霍總,您要不要過來看看蘇小姐?”
霍總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太可怕了,要不是蘇夕妍非讓她打這個電話,她還真不敢打。
霍硯修直接了當的拒絕:“不了,我還有事,她要是覺得醫院飯菜不好,沒有胃口,你就給她買點外面的食物。”
結束通話電話,霍硯修看了阮寧一眼,說道:“這個點很難打到車,我送你回去。”
“我就知道,霍總還是擔心我的。”阮寧一副歡呼雀躍的模樣。
霍硯修的豪車效能極好,加上他高超的開車技術,一路上十分平穩,只不過車廂內的氣氛卻陰鬱到了極點。
阮寧側頭去看男人,下顎線條緊繃,緋色的薄唇幾乎抿成了直線。
“霍總。”她輕聲喊道。
正在開車的男人微微挑了挑下巴,示意她繼續說。
阮寧緊咬下唇,又瞥了眼霍硯修的側臉,除了冷漠,什麼都沒有。
半晌,也沒見她說話,霍硯修蹙起了眉:“說。”
他沒什麼耐心。
“蘇小姐的腳傷怎麼樣了?”
“呵!”霍硯修冷笑,涼薄的視線掃過她的臉,“你想聽什麼?”
還是說,她很在意剛才那個電話。
阮寧沉默。
每次她一提起蘇夕妍,霍硯修好像都很有敵意,就好像她提蘇夕妍,就是在想方設法算計她一樣。
天地良心,如果蘇夕妍不威脅到她的利益,她根本不會對這位白月光出手。
“我想問問,蘇小姐是腿斷了,還是殘疾了,亦或者問題不大?”
阮寧故作一副吃醋,外加討厭極了蘇夕妍的口吻,“要我說嘛,她殘了也好,只是你恐怕會心疼死,畢竟,殘疾了的前女友確實是格外引人憐惜和心疼,不過一輩子那麼長,我並不想把情緒浪費在她身上,我也得學會看開和放下。”
霍硯修勾唇:“噢,那你想浪費在誰身上?”
“當然是霍總你啊,我對你的真心,你真的感受不到嗎?”阮寧笑道,燦若星辰。
霍硯修開車的動作一滯。
他不過隨口一問,沒想到阮寧居然回答的這麼幹脆利落。
“你最好記住這句話,如果將來有一天你反悔了……”
說到這裡,霍硯修突然頓住了。
反悔了又怎麼樣?
難不成,他還真想跟她在一起,然後結婚嗎?
他們這段畸形的關係,總有結束的那一天。
而且,不會太長……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阮寧出租屋門口,阮寧開啟車門下車,正要關上門時,霍硯修突然來了一句:“過幾天搬來我別墅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