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心中一緊,她就猜到他是撞見了這一幕。
她面上強作鎮定:“您誤會了,那是我大學同學,現在沒地方住,看在他開雙倍房租的份上,我才收留了他,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您的事。”
一頓,又道:“而且是你說,過幾天讓我搬來別墅,我想著房租還沒到期,房東肯定不會退押金,租給我同學還能賺一筆。”
她言辭懇切,霍硯修眼眸微眯,似在判斷她話中的真假。
阮寧怕他不信,當著他的面,大著膽子撥通裴珩的電話。
看到她的備註是“裴老闆”,霍硯修眸色更深。
“裴老闆?”
阮寧訕訕解釋道:“人家好歹給了我雙倍房租,自然就是我的老闆咯。”
霍硯修不置可否,只是心頭略有絲煩躁。
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
裴珩很快接通電話,搶在他開口之前,阮寧先問道:“喂裴老闆,你還要在我這裡住多久啊?”
正在打遊戲的裴珩聽到她的質問,有些不悅:“你管那麼多幹嘛,我可是給了你雙倍房租的,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阮寧忍不住在心裡嘖了一聲。
人長得帥有什麼用,還不是個脾氣臭的大少爺。
阮寧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霍硯修,繼續對著電話裡說道:“可我們畢竟男女各有別……”
她的語氣有些為難,卻惹怒了裴珩:“我說阮寧,你是不是忘了,我給過錢的,你要是再囉嗦,就滾蛋!”
裴珩不忿地結束通話電話。
不知道是因為阮寧質問的語氣,還是看到剛才她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這邊,阮寧收起手機,委屈巴巴地望著霍硯修。
“霍總,你都看到了吧,我這位合租室友脾氣臭的很,我討厭死他了。您看,我什麼時候可以搬去你的別墅,和你天天呆在一起,我想給你洗衣做飯,就像尋常夫妻那樣。”
她說的情真意切,可霍硯修一想到接下來的生活都會充滿阮寧的存在,就覺得不能接受。
他不喜歡有些事情超出他的控制。
尤其是阮甯越想進入他的生活,他就越要阻止,不能讓她繼續得寸進尺。
他勾唇,惡劣般地開口:“我不過隨口一句玩笑話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阮寧在心底笑了笑。
她就知道,她越表現的想和他在一起,霍硯修就越會將她推開。
但面上,她卻不敢置信地看著霍硯修,渾身顫抖失落。
“霍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硯修隨手將抽完的香菸往菸灰缸裡碾了碾,整理了下西裝袖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冰冷淡漠:“字面意思。應該不需要我再解釋一遍吧。”
阮寧咬緊牙關,眼眶迅速泛紅,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來。
“霍總,你騙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霍硯修皺了皺眉,似乎對她的反應感到不悅。
“阮寧,我說了很多遍,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是一場交易,是你非不信,非要飛蛾撲火,現在知道痛了吧?”
“把我家收拾完,就滾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留下阮寧一個人在客廳裡委屈哭泣。
等確保霍硯修已經上樓休息了,阮寧才擦乾眼淚,從包裡掏出一瓶眼藥水滴了滴。
這下,眼睛舒服多了。
不然哭多了,她遲早會得乾眼症。
保護眼睛,從她做起。
按照霍金主的要求,阮寧象徵性地打掃了一下衛生,就溜了。
反正金主爸爸只說讓她收拾完就走,可沒說讓她收拾乾淨。
給上司幹活,要學會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