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瘦的老頭走到眾人面前,目光一掃,便讓人如坐針氈,彷彿有把鋒的劍直抵自己的眉心一般。
但很快,這種讓人汗毛豎起的感覺便煙消雲散。
胡康收斂一身氣息,面無表情的盯著賈方/舟。
“為何不早點喚我出關?”
賈方/舟嘆了口氣,衝身後揮了下手。
等到一眾弟子和長老們都退去之後,他才沉聲開口。
“前輩,此事是我的錯,我也著實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步境地。”
堂堂天衍劍宗的掌門,在胡康面前表現的很是恭謙。
無他,這位前朝存活至今的護宗長老,是天衍劍宗毫無疑問的最強之人,也是最堅強的後盾。
即便是他這個掌門,也必須要尊敬以待。
見賈方/舟認錯,胡康沉默了幾秒之後,便冷哼一聲,就要朝山下而去。
可剛邁出一步,他就被賈方/舟擋住。
“我沒有追究你的失職,已經是寬宏大量了。”
“莫非你還要組我下山不成?”
賈方/舟搖搖頭:“晚輩不敢,只是有些話我得先說出來,前輩聽完之後,再決定是否下山也不遲。”
“說。”
“繡衣門的那幾個老怪物也已經現身了,我沒記錯的話,他們與您似乎有些恩怨未結?”
“你想說什麼?”
“我想請前輩再觀望觀望,如今局勢波譎雲詭,我等更需謀定而後動。”
胡康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深吸一口氣。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便給你這掌門幾分面子。”
“謝前輩。”
賈方/舟再次深深施了一禮。
與此同時,京城之中也是波濤雲湧。
一座華麗王府的密室之中,燭光不斷跳動。
昏黃的燭火下,一個身穿華麗紅袍的年輕男人面色陰沉如水
“多久了?”
“從那齊修平殺了我派去的趙秉之後,過去多久了?”
“為什麼他還活著?”
“為什麼我派去殺他的人都死了?”
一句句咬牙切齒的問話,讓在他面前叩拜的兩人壓力巨大。
“說話!啞巴麼?”
兩人渾身一顫,連忙開口。
“公子請息怒!都怪下面那些人實在不堪用,辜負了您的期望。”
“少說廢話!我只要一個章程。”
兩人面面相覷。
“這個……公子,那齊修平現在已經是身處甕中還不自知,樹敵巨多,只不過行蹤詭異,才活到現在。”
“只要能找到他的位置,他必死無疑!就算是繡衣門那些老怪物出關也阻止不了。”
“所以還請公子出面,請司天監出手。”
“好,這可是你們說的!若是還沒有讓我滿意的結果,你們就給我等死吧!”
……
隨著傳聞的擴散,外面暗流湧動。
然而作為漩渦的中心,齊修平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悠哉悠哉的乘船南下,一路到了常豐道。
從船上牽馬而下,江南煙雨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春寒料峭,濛濛雨絲帶著一絲涼意,可河道兩岸的綠意卻是絲毫不減,帶著獨特的韻味。
戴著斗笠的漁民行商聚集在岸旁,行人也不見少,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等雨絲。
齊修平像是旅遊一般隨著人群逛了片刻後,便翻身上馬,朝不遠處的清波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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