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人王氏派了王嬤嬤的兒子何雄親自把孔秩幽送回去。
因為王嬤嬤在王氏身邊當值多年緣故,王嬤嬤的一雙兒女也被王氏安排進了後宅之中。主要是被王氏當作自己心腹培養。
像是後宅裡大小瑣碎事兒之類。
王嬤嬤的女兒何群不久前正式接手了沈府大廚房。
而後宅以外跑腿的事王氏指派何雄慣了。
這會兒馬車穩當的行動著。
才過了一條大街,馬車忽然之間緩衝停下來。
也是何雄駕車技巧熟練嫻熟,換了新手怕是要摔到馬車廂裡的人。
白荷:“怎麼停下來了?”
隔著一扇車門,想一探外頭的情況都無法。
何雄靠著車壁低聲向裡面的人解釋:“表小姐。對面正好過來一輛馬車,這條路攏共只夠一輛馬車先過....”
這是要孔秩幽做決定的意思了。
還沒等何群聽到孔五小姐的吩咐,迎面相對坐在馬車上的車伕得了話。
輕視斜眼望人語氣不耐地叫道:“可知曉裡面坐的哪位小姐?還不趕緊讓開讓我們先過,若開罪了我們小姐,我家老爺夫人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被人指著教訓,何雄臉也沉了下來。
沒見過這麼囂張形勢的世界小姐...
孔秩幽:“把車往旁邊靠,讓她們先過。”
對面車伕聽到這話洋洋得意,嘴巴快翹上天了。心想:果然還是老爺夫人名號能唬人。
何雄聽了主子的話很快就移動馬車靠邊停。
對面馬車“噠噠、噠噠、噠噠”從車壁穿過時,裡面一個趾高氣昂的聲音傳了進來。
是了,馬車裡坐著的正是孔秩幽後母生下的繼妹孔雪青。
大概是現孔夫人李氏生她時候把她腦子忘在肚子裡,孔秩幽這位繼妹自小到大幹得蠢事可夠數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孔府也是淮南城有頭有臉的人家,獨有李氏這樣的人才,明知女兒狂妄驕作天真無知,還能把人往死裡的寵著。
硬是養出瞭如今這麼不可一世的模樣。
馬車車壁上向來刻著各府的姓氏,用在區別分開。
孔雪青坐在裡面看不見外面的情況,聽那駕車車伕口氣就知她這是連叮囑打探都沒有吩咐。
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帶出什麼樣奴才!
只聽孔雪青口氣不容有失尖聲得意道:“不知哪些人沒長眼敢攔著我的路,若是耽誤時辰誤了我與柳姐姐約定的時辰定是不放過。”
聽聽這話。
總有一日,李氏會為自己養出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搬石頭砸自己腳。
自小就跟在身邊的白荷與綠蕊自然也熟悉孔雪青的刁難性子,此時仍是氣得心口悶。
綠蕊氣道:“六小姐這種性子,人見人打都不算冤了她。”
孔秩幽瞪道:“綠蕊甚言,隔牆有耳。我慣常與你們怎麼說的?在外少言誤非言,若是遇到胡攪蠻纏的,小命夠用幾次。”
怒了怒嘴,綠蕊知小姐責怪自己衝動。
可不是孔雪青容易讓她衝動嘛,一天不罵她都感覺對不起自己的嘴皮子。
往後定要日日在心裡罵六小姐,這樣就不怕給小姐惹事誤了自個小命了。
白荷:“五小姐是越活越回去了。這回要是碰上沈府的公子小姐更或是老爺夫人,她這可是在壞孔府與沈府的關係。”
孔秩幽心想:何來壞?孔府與沈府有什麼關係呢。自從生母王氏逝去,孔府與沈府就沒有關係。她不會允許那幾個東西來毀了孃的名。
安撫般拍了拍白荷綠蕊兩人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
孔秩幽:“何必為了多餘的人影響心緒,與我們無關。往後出入小心甚言,若是再有下回自個領罰去。”
馬車沒有樂障礙物以後之後路上行的很快...
........
催著駕車的李勤一路過來,總算在約定時辰到時到了銀弦閣。
淮南城內,若想偶遇名門閨秀,可往銀弦閣走走。
銀弦閣剛入淮南城,只是一所名不其揚的三層式鋪面。
打著為美貌晉升專門為小娘子服務的名號。裡面有衣著、首飾、胭脂、細物(銀弦閣稱小細節的配飾等等),甚至是遠從海外過來的不曾見過的稀有物件。
總之,銀弦閣初開營生一年,便一發不可收拾在淮南城站穩了腳跟。
淮南城算得上有臉面的各府裡頭的小姐都是銀弦的熟客。
淮南城最大的官柳刺史府,刺史柳洪英之女柳橋只肯屈膝來於此。
在淮南城可以稱“皇帝”的刺史府是城內爭相巴結的地方。
孔夫人李氏自是有心與刺史夫人結交攀附,可惜這樣的機會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往往有與她一樣的想法的人,是一樣的結果。
反而,柳洪英與柳夫人的掌上明珠柳橋比起父母更能有機會接觸到。
各家族長輩幾乎都叮囑過下面的子女,見著刺史千金,捧著哄著伺候著,千萬別把人得罪了。
否則,吃不了兜著走是一回事。
回府,就等著“受死”吧!
不打趴了跟你姓,明明千叮嚀萬囑咐,腦子耳朵都沒長是不是。
受了李氏的影響,孔雪青自有意識後也把這事放在要緊處。
在府裡作威作福,遇上刺史千金柳橋,乖順聽話的跟著小哈巴狗似的。
柳橋說啥都是真話,比我娘說的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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