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猜不透無聲的啟唇,越是心煩意亂在浮動。
注視的目光也變得耿耿如鋒芒一樣,徐徐地投向孔秩幽方向。
往那處看了一眼,沈奚沒有錯過那女子火熱的眼神,凝眉道:“如此大膽,一點兒都不遮掩自己的心思,也不知是哪家派出的蠢人?”
就沒遇到過這樣的人,赤裸裸的把自己心裡頭的想法昭然若揭。
幸好遇到這樣的人,心中有數遇到的變故,之後好小心謹慎一些。
孔秩幽收回笑意,冷淡道:“如今是見識到了,只是暫時還想不到是哪個府裡來的人。時機到了,見招拆招罷。”
那邊廂王氏與管事娘子聊了幾句後,心中還有要事,便止了話頭。
王氏招呼道:“奚兒、幽兒,我們回去吧。”
沈奚一馬當先回身過來攙扶著王氏,乘上已經停駛在銀玄閣門前的馬車。
藉著馬車的遮擋,隔開了那道濃烈的眼光。
倏然拉了管事娘子到一處,孔秩幽附耳與她細聲道:“派人注意下對面那位賣身的女子,之後跟著她,她到哪裡下回與我說。”
王氏與沈奚已經上了馬車,孔秩幽交代了過後,也緊接著身影陰沒入馬車廂中。
待馬車緩緩地行駛起來,姍姍而去。
管事娘子喊了個機靈的小廝到身邊交代,幾句話的功夫,再回頭往對面看時,那個女子已經站起身來擠開人群。
馬上用眼神示意小廝趕緊跟上,等到小廝匆忙躲躲藏藏跟著上去。
那位女子隻身朝別處走去,神色匆匆,留下了不明所以的人群對她離去的方向指指點點。
兩廂一結合下,沈府的馬車剛剛行駛離開,那邊賣身的女子便是捨棄下帶來的物件空身離開,管事娘子哪裡還有想不明白的!
這是為了沈府馬車上的三位大人物而來,尤其可能是為了她的主子....
當下,管事娘子狠狠地在原地跺跺腳,以示心中的焦慮。
怎麼剛剛送走了李氏母女,這又來了無名氏的人物,究竟是要做什麼?
....
行駛至池州的小道上,崔府三位老爺與沈斯南、崔雲君,五人各騎著一匹馬在道上賓士著。
他們的身後尾隨著幾輛馬車同是駕駛飛快。
崔雲君還從來沒有在離開過清河郡的道上騎過馬,想不到竟然是如此暢快淋漓的。
甩動著馬繩有心要超越另外幾人。
“駕、駕、駕、”
一面揮動著馬繩鞭笞著馬身,一面高聲吶喊。
可惜,有一匹白馬賓士越過他的馬前,拉開了距離。
沈斯南一馬當先,領先於四人之前。
愛撫著自己的愛馬白幽幽,嘴裡念著,“白幽幽,好樣的,你果然是我心頭寶。來,咱們讓小表弟好好見識一下你的本事啊!”
沈斯南話音剛落,名白幽幽的白馬張嘴“吃誒”了聲。好像在回應著沈斯南的話語。
張揚起舞,沈斯南坐在馬上,一手握著馬繩在揚起,一手溫順的撫摸著他的白馬兒。
挺拔的英姿颯爽,就算是僵持與馬背上,照樣讓人挪不開眼。
羨慕的崔雲君又氣又無奈,座下的黑馬可真是不夠配合的,不管他怎麼揮動馬繩,依舊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悠哉悠哉的。
懶懶散散的,嚴重懷疑是匹隨性不聽使喚的放蕩馬。
崔三老爺看見外甥不似以往的風采,兩眼發光地望著他的身影,感概道:“斯南果真是隨了舅舅我,連騎馬都是那般英姿勃發。”
崔二老爺點頭附和道:“倒是讓我想不到,外甥還有這副神采奕奕、丰神俊逸的樣子。甚好,甚好。”
崔大老爺也不甘示弱加入了吹捧外甥的隊伍,“此子前途光明,別有一番威猛霸氣。”
被父親還有兩位叔給遺忘的崔雲君可沒有錯過這一番言詞。
心中頹廢道:怎麼我生的不如二表哥,連騎馬都比不得二表哥引人注目....
怎麼這麼慘,這樣的人也只有崔雲君是也。
偏偏,甩開了三位舅舅與小表弟的沈斯南又回頭賓士過來。
瞧著崔雲君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沈斯南隔著馬匹拍打著崔雲君的肩膀。
沈斯南鼓舞道:“前方不遠就可以進入池州城,表弟打起精彩,與我一同行駛,池州可是座大城。那裡絕對是熱鬧非凡,表弟肯定會喜歡的。”
在淮南這些日子,崔雲君沒少囔囔著無聊,一心愛玩愛鬧的,可由於他爹在的緣故,老實本分的不敢瞎來。
此次,崔府三位老爺來池州是要探訪池州的民風,有心要在池州尋些有價值的東西,商討商討著回清河郡時,大批次的帶回清河郡去。
打著長久要做這項買賣的心思,趁著來淮南的機會,親自走訪瞭解一番池州的特產。
若是能夠從中尋的一條新的商機,那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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