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南咧著嘴笑道:“孫煦啊!夫人可聽過這個人?”
淮南城鼎鼎大名的紈絝子弟就那麼幾人,聽聞過沈斯南鄭棋這樣的,自然是也知曉孫二公子孫煦這個人。
想來提起孫府的二公子是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紈絝子弟,比沈斯南這樣的世家中出現一粒粗石,更能讓人津津樂道。孫府往上的男子都是各有各的名利,澄然出現一位另類的能不惹人議論不休嗎。
孔秩幽恍然大悟道:“我聽聞過你與孫煦不合?怎麼現在聽你的意思,你們關係好像不錯?”
有些好奇這些與恪守規矩不同的人平日是怎麼樣的風采。
這話把沈斯南說得眉頭一皺,頗為嫌棄道:“我怎麼會與孫二狗關係好呢。都是他死皮賴臉纏著我要與我交好。”
雖是帶著些心氣,孔秩幽依舊能看出他並不是真如嘴裡說的那樣嫌棄人家。
沈斯南連忙補充道:“這不是他上趕著,我只能看他可憐勉強答應了。”
得了,真就還將自己捧上天去了。
孔秩幽斜眼看他,淡聲說道:“我怎麼不知你把自己想的這麼美?日後不許這麼隨心所欲,在我面前口無遮攔可以,傳出去了多多少少都會讓人聽得寒心。”
若是孫煦真心想要與沈斯南交好的,也許會因為這樣一番話給擊退離去。
沈斯南不惱反而虛心聽從,他答應道:“夫人說的話我都會放在心上時刻記住的。雖說我嘴裡嫌棄他,但他好歹是個直心腸,不像那些黑心的。交友上,我有自己的標準放在那裡,我知曉你為我好,往後還希望夫人多多耳提面命。”
他有自身的魅力,偶爾雖是滿嘴油腔滑調,更多的是令人深思的一面。
正因為如此,孔秩幽才能夠無意識裡慢慢上了心。
捏著沈斯南的小指頭,孔秩幽道:“到時你別嫌我囉裡八嗦就好。”
狠狠地搖搖頭,沈斯南雙目俱是執著肯定,“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他眼如流水沐浴著眼裡的人,因著香餅憶起目睹過的小波折,想把見識過的事同她娓娓道來:“孫府有一間專門賣香的鋪子在寶香齋再過兩間鋪子,裡面售賣的都是少見的香餅、香氛、香油、還有外族盛行的香水。每月他們的商隊都會往各地行走,蒐羅香品。我聽孫煦提過,便起了心思拜託他幫我尋一件少見的想要送給你。
今日原本趁著歇餉的時辰我過去取,哪曾想道,剛巧配上孫府鋪子門前在打群架。
是一夥彪悍粗魯的女人,竟然與孔煦打了起來。居然不輸給男人,我見孫煦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後面還是衙役巡邏過來才嚇走了那幾個女人。
孫煦與我說,一早來了幾個女人來談合作,指明她們手中有祖傳指香的手藝,想借放在孫府鋪子售賣。碰見孫煦上門,他看不慣那幾個女人橫眉怒目嚇唬管事的樣子,當即把她們趕出去。是那一夥人欺人太甚先動手才打起來…”
孔秩幽靜靜地聽他闡述完,心裡擊起一片波瀾。
她問道:“為首的那一個是不是長的虎背熊腰,身量很高?”
不明白她怎麼會知曉這麼清楚,沈斯南仍舊點點頭應著“是”。
孔秩幽抿緊唇,緩過心神後道:“那些人也曾來過銀玄閣,我在她們帶來的香餅裡發現裡面摻了罌粟。”
登時,沈斯南瞪大了眼,不敢置通道:“哪裡來的歪門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