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卻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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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夫人徐氏是匆匆忙忙地小跑過來的,身後沒少了一群二房的丫鬟婆子。
崔嬤嬤傳了話後,徐氏心裡以為沈芙僅是頑皮,將哪處破壞了。
在她眼裡崔氏就是一位軟弱說話誇張的人,她認為不過是崔氏小題大作罷了。
趕過來見到兩方形成鮮明的分割開來。
看到孤零零的身邊只站了一位小娘子的女兒,徐氏下意識感到心疼。
自然而然地帶了怨怪對崔氏,不過是個滿月宴,將事情搞成這麼嚴重有必要嗎?
二夫人徐氏直向沈芙走去,把她拉近身邊細看。
端看二嫂那副行舉,崔氏心裡都不屑多看,還不就是她慣成如此無可救藥的德行。
她不發話,崔氏也不主動開口。
等徐氏檢查完確定女兒沒有受傷後,轉頭語氣不善的質問崔氏:“三弟妹,何事搞得如此大的場面。”
那張常年嚴謹不苟言笑的面上,繃住臉部,看上去非常刺人。
崔氏漠視她的冷色,緩緩道:“莫名其妙指責人,用言語侮辱六小姐,欲打沈奚。”
額邊的神經因為崔氏的話狠狠地跳了兩下,如今在場的人有許多,到底要為女兒的名聲考慮。
沉疑片刻後,徐氏將心裡整理的一番措辭拿出來說道:“只是女子之間的小打小鬧吧。芙兒慣來直來直往說話不過大腦,還請劉小姐見諒。應該不是打奚兒,想來是要與姐姐親熱.....”
大概自己都扯不下去了,徐氏匆忙了結收尾。
誰還是個好糊弄的?
有點明白沈芙無理取鬧的言行因何而來。
她們私心裡相信,哪怕有一日沈芙殺人了,沈二夫人都能想出措辭來為女兒開脫.....
這麼多年來,妯娌走著走著就到了中年。對於徐氏這個人,崔氏不能說全部瞭解,也算了解個大概。
到了這個地步,還能把話找補只當都是微不及道的小事。
不願再去與她多費時辰多說,崔氏還記掛著自己孫女的好日子,怎麼能讓人破壞了去。
雖是已經影響了一部分好心情,可有些人真的沒必要。
崔氏冷淡道:“既然二嫂如此認為,那便請你看好自己的女兒吧!”
不去理會徐氏因聽到崔氏不客氣的語氣說出的重話。
崔氏撇開頭向身後的一眾人道:親家母、侄媳婦、兒媳婦、各種良善的小姐,與我一道往正堂去吧。”
歡樂輕鬆的語氣,倏然讓人都放寬心不少,隱隱有了笑意。
兩相對比下。
出自高門大族的沈二夫人,在出自世家大族清河崔氏沈三夫人眼前,真的不夠讓人看的。
只嘆,別看沈三夫人看起來不似個精明的,可人家有格局,有底線。
隱在人中的孔秩幽盯著崔氏高昂的頭顱,同樣被意外看到的一面影響。
崔氏確實是個很奇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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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徐氏聲色俱厲地問道:“芙兒,怎麼回事,你給我一個字不差說出來。”
窺見母親的臉色,先顧不上訴苦的沈芙,倒豆子般把事情經過過了一遍。
聽完後,徐氏擰眉深思,似乎有什麼重要讓她沒有抓住。
多看了安靜站在一邊的孔雪青。
又轉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你給我回院子待著去,待會我派人尋你過來,你去給劉小姐道個歉。”
劉夫人的親兄長是淮南城的縣令,官身雖小,但熟知時事的徐氏知曉,沈斯鳴這輩子不可能走上官場這一條晉升的路,搬遷去長安的希望可能永遠無法達成。
久居淮南,得罪了管著淮南的縣令,很多事情都有可能無可言喻的產生。
交代完沈芙後,徐氏帶著人返回正堂。
若是半途不再出現,容易讓人多想細細琢磨,面子上也過不去。
不情不願地應下,沈芙迴路上還在喃喃辱罵。
孔雪青照舊默默跟在沈芙的身後,發生那般激烈難堪的事後,她彷彿未被影響到。存著心思藉由此趟能接近沈斯南的.....
她怎麼可能讓臉皮薄打敗而離去。
沈芙低低暗罵:“賤人,都是賤人.....”
側耳傾聽的孔雪青,不畏是心情舒暢,碰上個能跟自己一樣討厭孔秩幽的人,能不高興嗎。
心中意動,孔雪青嘴裡挪聲了句,“其實我也很討厭孔秩幽......”
剎那間,沈芙耳尖聽了個全,乍然回頭意喻不明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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