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沒說完,趙暮雪突然踮腳,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陸總曾經也常來這種地方,賣唱……我為什麼不可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趙暮雪將他的卡慢慢地塞回他的手裡。有女朋友的男人,就算再帥,她也不沾。
陳豐一把扣住趙暮雪的手腕:“趙暮雪,你這是在玩火。”
玩火又怎麼樣,她趙暮雪什麼時候怕過了。“本小姐的事,不用你管!”她用力將他推開,走到肥頭大耳男人旁邊,給他倒酒。趙暮雪是故意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有一把無名火在燒。
她知道陳豐在看她,所以她故意表現的更……妖嬈一些。
“唱一首《癢》給多少錢?”
那男人看了看陳豐,不敢說話。這陸少看中的女人,給他一億個膽子,他也不敢玩啊。
看那男人一臉慫相,趙暮雪一點心情也沒有了,好不容易找了一份賣酒的差事,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賺上一筆錢,現在,全泡湯了。
真是哪哪都能遇上陳豐這個衰神,擋她財路。
趙暮雪站起身,想著去下一個包廂推銷。前腳剛踏出門,後腳就又碰到了一個衰神。
“趙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林冉冉從轉角處走出來,她紅唇抿著譏誚的弧度,手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煙。
“我認識你?”趙暮雪輕笑一聲,眼神很快就冷了下來。
她當然認識她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貼在陳豐身邊,第二次見面時,就被前臺小姐告知,她是陳豐的女朋友。
只不過,她實在不想認識她。更不想看見她。
林冉冉上下打量著趙暮雪,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她筆直的腿和雪白的領口:“趙小姐穿成這樣,很缺男人?”
林冉冉很是嫉妒這樣的女人,明明低賤到在夜場賣酒,穿得也性感低俗,卻還能保持一股清冷的高貴氣質,直接把她襯得像是賣酒的。
要不是因為陳豐,她才懶得找人跟蹤她。
“你媽沒教你對你應該有的基本禮貌?!”看來陳豐的眼光實在是沒有長進。
林冉冉猛地抬手,一巴掌甩過去:“賤人!敢這樣對我說話。”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走廊迴盪。但捱打的不是趙暮雪。她偏頭躲過,反手扣住林冉冉的手腕,另一隻手乾脆利落地扇了回去。
“啪!”
這一巴掌比林冉冉的狠十倍,直接將她打得踉蹌幾步,撞在牆上。
林冉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敢打我?!”
趙暮雪甩了甩髮麻的手,輕笑:“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林冉冉發了瘋似的撞向趙暮雪,指甲狠狠地往她手臂上胡亂掐,穿著的名牌吊帶裙也在拉扯中滑落到半肩,這哪有富家女的樣子!
“你別以為攀上陸少你就贏了?賤貨,我告訴你,陸少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有病就去醫院!別在這兒發瘋。”
她拽著林冉冉的頭髮,將她摔到一邊去。林冉冉被打得很慘,跪在地上放狠話:“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最後,她跟條狗似的從角落裡爬了出去。一抬頭就看到了陳豐,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抱住陳豐的大腿,哭道:“陸少,救我,那個瘋女人她、她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