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暮雪笑眯眯地說：“對啊！找你！”
“有事？”
趙暮雪伸手就將他的面具給摘了。少年的輪廓如刀削一般凌厲。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像冰雕一樣沒有溫度。
剛剛她扯他面具時，他沒有反抗，也就是說，他沒打算瞞她。
“頭牌？”
陳豐眉頭微微蹙起。
“你為什麼要在這裡唱歌啊？”趙暮雪問。
“賺錢。”陳豐站直了身體。
“你很窮嗎？”她追問。
陳豐轉過頭，好笑的盯著她看。
“趙大小姐命好，不用為五斗米折腰。”隨即又冷笑了一聲，“不是所有人都像大小姐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你也不用這樣酸我。”
趙暮雪嘆了一口氣，“除了錢，我一無所有！”
她眼底暗淡，就像一彎沒有星星點綴的，孤獨的月亮。其實，她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
第一次，她說給他錢，讓他做她男朋友一個月，他說不賣身。第二次，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利器敲暈了頭腦，要他和她交往，他沉默了。
從那以後，好像倆人就變得越來越陌生了，直到今晚，她對他說，她除了錢，什麼也沒有的時候，她看到，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同情？憐憫？又或者是心疼？
好像那一刻起，倆人的距離又靠近了一些。
“你一定覺得我在撒謊對吧。”趙暮雪扯出一抹笑，“那你就當我是在撒謊好啦！反正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任性，又喜歡欺負人的大小姐。”
她比以往更乖順了。
陳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賺錢一定很辛苦吧！”趙暮雪眨巴兩下楚楚可憐的大眼睛。雖然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自己賺過一分錢……
“我，我還有事，先走了。”陳豐沒有答話，但趙暮雪明顯看到他眼底有一絲慌亂……她好像掌握了怎麼攻略陳豐了……
……
車子停在了百貨大樓。
趙暮雪環顧四周，突然，指著街邊的一個小藥店，說：“你要的東西，藥店應該有賣。”
“什麼？”
“你不是要買那個嗎？”趙暮雪眨巴了兩下眼睛。
“哪個？”
趙暮雪用唇語說了一個套字。
陳豐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沒想到，趙暮雪會讓他買那玩意，隨即他又審視似的看了趙暮雪一眼。
趙暮雪的臉一下子就緋紅了。
“你看我幹什麼！”她可不要被別人誤會。
陳豐敲了一下趙暮雪的腦袋：“你一天到晚，想什麼呢。”
“不然呢？”
陳豐整個都無語了，“我不用那個。”
“你不用？”趙暮雪盯著他褲襠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流氓！”
任何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都是耍流氓！
陳豐氣得心口疼。
“我怎麼流氓了，我又沒拿你怎麼樣！”
他挑眉看她，唇角勾著點痞裡痞氣的笑，眼神卻乾淨得不像話。
“真要流氓……”他忽然俯身，呼吸擦過她耳畔，壓低了嗓音，“昨晚……”
趙暮雪耳根一熱，抬手就要推他，卻被他輕巧地攥住了。
“放心，這方面的操守……”他輕笑，“我還守得住。”
她瞪他。
他笑得更猖狂了。
“走吧，大小姐！”他拉著她走進百貨大樓。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過她了。倒是有那麼點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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