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不由得驚住了。
她早晨給自己起卦,算到自己會有朋友來參加婚宴。
但她算不到是誰,只好叮囑顧言洲在門口接應。
可來的人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而且一波接著一波。
剛想到這,腦海裡傳來胡鶯鶯的聲音。
“知之,你朋友來了!”
眾賓客還在震驚鹿知之是玄鏡宗掌門時,第五家的出現又讓他們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門口又來了一群人,他們神經好像已經被麻痺了,說不出來任何話。
待看清來人時,眾人面面相覷,臉上只剩下麻木。
直到有一個人弱弱地說了一句。
“這位大人物來這裡,不會也是給鹿知之道喜的吧。”
“這……這人……這地位……我們是不是會被清場出去……”
“是要回避一下吧!”
顧家這番大動作可以說是將京市的豪門重新洗牌,這本來就惹得眾人不悅。
他們帶著對鹿家三分看輕的心來參加這場婚禮。
嘴上不說,心中是帶著嘲笑的。
要來這場婚禮,看看顧家落寞的開端。
可是誰都沒想到,這根本不是顧家落寞的開端,而是顧家飛昇的起始。
他們以為的,上不得檯面的鹿知之,居然是……居然是……
不知道怎麼形容。
這一天,鹿知之不斷的接待著前來道賀的朋友,關於她身份的含金量,越來越高。
開始嫁給顧家是高攀,後來才覺得是勢均力敵。
當眾人以為門當戶對的時候,總會再一次重新整理他們的認知。
顧言洲娶了鹿知之,居然不是鹿家高攀,而是顧家高攀!
那些大人物,都是他們平時接觸不到的,那些人無一例外對鹿知之恭敬有加。
此事傳出去,京市所有的商場,酒店,全部傳閱著鹿知之的資料,相片,甚至鹿家眾人的資料都一併記牢。
這場婚禮,讓鹿知之成為了京市的傳奇,是誰都得罪不起的人。
入夜,卸了妝的鹿知之換上睡衣,疲憊地躺在床上。
顧言洲洗完澡出來,將鹿知之抱起來放在梳妝檯前。
鹿知之眯著眼睛,半靠在顧言洲懷裡不想動。
“顧言洲,你把我抱來這裡做什麼,我好累啊,一點都不想動。”
顧言洲拿出吹風機,輕柔地撥散著鹿知之的頭髮。
“洗了頭髮就要吹乾,要不然容易頭疼。”
鹿知之睜開眼睛,戲謔地看著顧言洲。
“顧家五爺為我親自吹頭髮,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顧言洲手指輕柔,生怕纏到頭髮。
“要不是這場婚禮,我還不知道,你居然認識那麼多大人物。”
鹿知之聲音淡淡。
“都是我之前遇到的人,我多多少少的幫他們解決了家裡的一些麻煩。”
顧言洲輕笑,吹乾最後一絲頭髮,放下吹風機。
他將鹿知之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臉頰貼著她的臉頰。
“以後我可不是顧五爺,小的當不起這個稱呼。”
“從今天開始,小的就是鹿二小姐的隨從。”
“顧家生意冷清,還望鹿二小姐給我引薦大人物,多多提攜呢。”
鹿知之閉著眼睛輕笑,笑顧言洲的聲音裡帶著諂媚,好像電視劇裡皇帝身邊的太監。
顧言洲被這一笑勾了魂,失了神。
兩個人的新房在顧家老宅,是顧老爺子親手佈置。
手臂粗的龍鳳紅燭高燃,暖黃色的燭光將鹿知之的臉龐染上一層氤氳的霧氣。
大紅喜被鋪在床上,那手繡的鴛鴦交頸而臥於水中,一圈圈的漣漪盪漾。
顧言洲聲音繾綣,溫柔如煙般鑽進了鹿知之的耳朵。
“知之,很累麼?”
鹿知之雙眼迷離的點了點頭。
“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累過。”
顧言洲嘴角一揚,貼近鹿知之的耳朵,彷彿羽毛掃在耳垂上。
“不。”
“你還能更累。”
雙手一託,鹿知之被抱著又回到了床上。
鹿知之驚呼一聲,那輕薄的睡衣外套就被扯掉了釦子,扔在床上。
剩下的嗚咽聲,全部被堵住,慢慢地變成了嚶嚀。
房間裡一時間響起了各種聲音。
鹿知之因為承受不住而外溢的靈氣和顧言洲與生俱來的紫金氣息纏繞,如水霧般瀰漫了整個房間。
情到濃時,那深入骨髓的顫慄感讓顧言洲清醒卻甘願沉淪。
他喘著粗氣,攬住懷中早已經化成一灘水的小女人。
貼著她的耳朵,講出情話。
“知之,我從來不覺得我們共命是負擔。”
“哪怕現在共命解開了,我還是認為我們共命。”
“因為我早就屬於你,從身體,到靈魂全部依附你而活。”
“你幸福我便幸福,你開心我便開心,你若死了,我也絕不獨活。”
鹿知之強撐著睜開雙眸,溼漉漉的眼睛裡滿是濃情。
“言洲,我愛你。”
顧言洲緊緊抱住她。
“知之,我比你愛我,還要更愛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