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雲天宗,就你小子看著還算順眼,就告訴你也無妨,正好讓你好好認識一下你口中的聖子!”
說著,朱隱在眾人面前再次講了一遍自己與王毅之間所發生故事的來龍去脈。
一番話說下來,朱隱可謂吐沫星子滿天飛,就連靈玉做成的桌面都被其黑色的唾液侵蝕的坑坑窪窪。
“想當年,本座如何如何英勇神武,將王毅小兒自仇家手中救下,又如何如何為其傳道受業,奠定陣法根基,再如何如何被其背刺……”
直到朱隱說完,李匡義的眉頭緊緊皺起,神色愈發陰冷。
最後,其當即一拍桌子,騰的站起身來,
“沒想到王毅竟是如此卑劣之徒,我等竟還奉其為一宗聖子,當真是我雲天宗之恥!”
古錦雪看了眼先是坑坑窪窪,隨後又被拍出一道裂痕的靈玉桌面,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李匡義神色激動萬分,又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拍向桌面,
轟的一聲,一張價值不菲的靈玉方桌徹底破碎。
古錦雪看了眼陳玄,那眼神似是在說,
“人是你帶來的,索要賠償之事你來說。”
而李匡義仍在一旁自言自語,
“不行,我要回雲天宗稟告師尊,定要徹查當年真相。”
陳玄揮了揮手,
“李前輩,你聽我說。”
聞言,李匡義轉頭看向陳玄,眼前一亮,
“對了,你隨我一同回去,讓朱隱做證人,一定能夠揭開其真面目。”
說著,其當即拉住陳玄的一隻手臂,就要祭出一葉扁舟離去。
陳玄滿臉無奈,看向看戲的三人道:
“你們誰能讓他安靜點?”
聞言,朱隱口中吐出一道蛛絲,片刻間結成一個蛛網,趁其不備貼在了李匡義嘴上。
李匡義不解的看向幾人,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李前輩,你先等等,聽我說完!”
陳玄說罷,李匡義這才安靜下來,坐回了原處。
“首先,王毅當年如此做,直到今日未被揭發,說明其早就做好了善後之事,將一切證據全部毀去。
再者,當年之事已經過去了百年,就算留下了證據,也早已淹沒在歲月之中,無跡可尋,你說是也不是?”
說完,陳玄看向李匡義,直到李匡義點了點頭,他才繼續說道:
“假設今日我們去了雲天宗,雲天宗弟子是相信聖子王毅還是相信朱隱這隻‘大妖’?”
聞言,李匡義神色激動起來,伸手指向自己,口中發出嗚嗚聲。
半晌之後,陳玄才反應過來,說道:
“你是說他們相信你?”
李匡義連連點頭。
陳玄攤了攤手道:
“好吧,即便他們相信你,可這百年內雲天宗難道就沒有自王毅的陣法一道上得到好處?
據我所知,就連雲天宗的護山大陣都是王毅改良過的,這可是你當初帶我進山時親口所說,
即便王毅有錯,可他大可說這都是為了雲天宗,將自己擺在道德制高點,你又該如何應對?”
這次,不等李匡義開口,陳玄便再次說道:
“何況當年王毅敢如此做,他背後自然有人撐腰,王毅在雲天宗有何勢力想必你比在座的誰都清楚,難道僅憑這一點就能將其定罪,剝奪聖子之位?或者驅逐出雲天宗?還是將其當場斬殺?”
聞言,李匡義徹底沒了動靜,皺眉沉思起來。
見狀,朱隱揮爪將罩在其嘴上的蛛絲撤去。
沉默半晌之後,他抬眼看向陳玄道:
“那你說該如何,任他逍遙法外?”
“不然呢?”
陳玄反問道。
李匡義不再言語,再次陷入沉默,屋內一時靜了下來。
見狀,陳玄不再言語,他知曉王毅在雲天宗弟子心目中的地位,雖說李匡義曾為了自己與王毅交手,但這也無法改變其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這也就導致當王毅表面的光鮮亮麗被陳玄揭開,露出其隱藏在面具下的真實模樣後,李匡義一時間難以接受眼下的事實。
一旁,古錦雪不斷朝陳玄使眼色,示意讓李匡義賠償被打碎的桌子。
“這桌子很貴嗎?”
見古錦雪如此在意眼前的桌子,青苓忍不住開口問道。
古錦雪先是看了眼陷入沉默的李匡義,隨後緩緩開口道:
“也不是很貴,值個幾萬靈石吧。”
“嘶~”
聽到這句話,陳玄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他自修行至今,身上總共才一千多枚靈石,沒想到這裡一張看似平平無奇的桌子竟然這般貴重!
想到這裡,陳玄一舉一動立刻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再不小心打碎什麼物件,怕是將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然而就在這時,李匡義拿出一個儲物袋,將其拋向古錦雪。
“這裡面有五萬靈石,足夠一張靈玉方桌的價格。”
說罷,其轉頭看向陳玄,淡淡道:
“你準備何時打上雲天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