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陳玄搖了搖頭,笑道:
“感謝前輩的好意,不過諸位前輩仗義出手,怕是已經對雲天宗掌律一脈引來了諸多麻煩,小子實在不願再麻煩諸位前輩。”
“可眼下幾乎整個宣武王朝的修士怕是都在四處搜尋你的下落,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找到這裡,若不去雲天宗,你還能去何處安身?”
聞言,陳玄苦笑一聲,
“既然前輩都說了整個宣武王朝都會為此大動干戈,若我去了雲天宗,只怕就連白前輩亦難以保住我,到時連他都要深陷輿論之中。”
陳玄語氣堅決,他定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再去雲天宗。
雖然不知是何原因讓白謹言對他如此呵護看重,但云天宗的確不是安全之所,李匡義先前於大庭廣眾之下相助自己,其他修士怎麼可能不會懷疑雲天宗!
見陳玄態度堅決,李匡義無奈之下只能長嘆一聲……
隨後他自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牌,玉牌之上刻有一個白字,其上泛著淡淡的銀芒。
“師尊早就猜到你不會來,特命我若見到你,則將這枚玉牌交給你,若遇不可敵之人,只需透過此玉牌傳音,他便會立刻趕到。”
陳玄接過玉牌,將其收入萬妖池中,隨後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可知白前輩為何如此對我?”
聽聞此言,李匡義搖了搖頭道:
“此事我也曾問過師尊,可他對其閉口不言,我也不知其中緣由,只知定然與你之前拿出的那枚雲天令有關。”
聞言,陳玄下意識的伸手入袖,這才想起那枚雲天令在之前空間傳送的時候便已遺失了。
想到這裡,陳玄覺得內心一陣空落落的,雖說那雲天令會在萬里內暴露自己的位置,可其畢竟是爺爺留給自己為數不多的遺物。
“日後定要想辦法將其尋回。”陳玄內心這樣想到。
將玉牌交給陳玄後,李匡義與雲天宗一眾弟子便告辭離去,眼下此地傳送過來的只剩陳玄一人。
李匡義離去後結界也隨之散去,陳玄的身形出現在滄瀾宗一眾弟子眼前。
眾人走後,陳玄感覺內心一陣迷茫,不知自己該去往何處。
李匡義先前說的沒錯,這宣武王朝中已然沒了陳玄的容身之所,他無論躲在哪裡,終究會被那些修士找到。
數千人進入傳承,只有寥寥數人自其中走出,其兇險程度自然不言而喻,而傳承之地風險越高,自然也代表著其中的傳承越強。
而自其中出來的修士當中,李匡義與紫宸皆背景深厚,那些修士不可能去搶他們二人,況且他們也不知紫宸與李匡義是否得到了傳承。
而剩下的楊逍與陳玄,由於楊逍精通推演之法,其與許多修士之間皆有極深的交情,甚至在一些底蘊極強的宗門中也掛有客卿頭銜,這些人也不敢貿然對其動手。
但陳玄不同,他背後好似並無任何勢力扶持,唯一透露出的訊息便是雲天宗的某位老祖對其極為看重。
但在一眾修士看來,雲天宗老祖看中的只是陳玄的天賦,若陳玄夭折,縱使他身前天賦再強,難不成雲天宗祖師還能為一個已死的天才與整個宣武王朝翻臉不成。
正因如此,就在陳玄等人離去之後不久,一道道懸賞接連從各大宗門發出,懸賞之人皆為一個叫陳玄的練氣期修士。
一夜之間,宣武王朝近八成的修士皆聽說了陳玄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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