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連同大師兄身上的儲物袋都已經被您身邊的這位前輩收集了過來,弟子不敢妄動。”
陳玄低頭一看,果然自己腳邊整齊的擺放著三個儲物袋。
而朱隱也點了點頭道:
“沒錯,這就是本座收過來的!”
而陳玄看了眼其他弟子臉上疑惑的表情,再次問道:
“你說那兩人欺師滅祖,你可有何證據?”
聽到陳玄的這個問題,蘇尋海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極為憤怒的表情。
只聽他咬牙切齒道:
“弟子當然有證據!”
隨後,他轉過身,面向一眾滄瀾宗弟子:
“上個月,寧輕月傳言說師尊閉關時走火入魔,已然在洞府內仙逝,可她卻在未與我等明說時便自作主張將師尊的遺體火化了,那時我便有了懷疑。
而後當晚我便與大師兄一同前往後山,將師尊的骨灰挖出來仔細檢查了一番,果然自其中發現了一種罕有的毒素,離魂散。
這種毒素無色無味,以師尊的修為短時間內服用自然不會有過多的影響,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
而師尊閉關期間將為數不多的辟穀丹皆留給了我們,他老人家自己捨不得服用,長期閉關之下只有每隔幾日吃一頓餐食才能維持體內的能量。
而負責師尊餐食的,從始至終便只有寧輕月一人,正是她在每次給師尊的餐食之中下了離魂散,久而久之,毒素於體內積累,才導致師尊毒發身亡!”
聞言,下方的弟子頓時一陣譁然,當即便有一名弟子站出來問道:
“二師兄,照你如此說,當時大師兄也在場,可為何你們對此從未與我等提及?”
聽到這名弟子的話,蘇尋海臉上怒意更甚,當即冷笑道:
“這不應該問你們嗎!”
聽到蘇尋海此話,那名弟子神色一滯,惱火道:
“此事與我又有何關係!”
“怎麼沒關係,當時我與大師兄剛有了一個猜想,頓時便察覺到有兩道身影靠近,為了不打草驚蛇,我與大師兄忙帶著師尊的骨灰離去,打算查明幕後真兇。
可當我們剛剛查到一些證據,第二天徐元便突然站出來說大師兄盜走了我宗絕學,
更可氣的是,你們竟然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而大師兄又正好被師尊暗中傳下了本宗絕學,打算將其培養為下一任宗主,更是坐實了大師兄盜竊宗門絕學的言語。
隨後你們便逼著大師兄承認,徐元更是提出了與大師兄比試,親自逼的大師兄施展我宗絕學的條件。
大師兄平日裡何曾虧待過你們,他為了指導你們修煉,導致自己修為提升緩慢,否則他早已到了築基後期!
可關鍵時刻你們竟無一人相信大師兄,導致他心境打亂,被徐元殺害。
可你們都不知道,徐元殺害大師兄時施展的那門神通正是我滄瀾宗的絕學瀾滄九影!”
一口氣說完這些,蘇尋海早已滿臉淚水,泣不成聲,他一想到平日裡待一眾弟子視如己出的宗主以及與人和善的大師兄竟落得如此下場,頓時心如刀割一般難受。
最後,他看著下方的弟子,口中低喃道:
“是你們,是我們所有人害死了大師兄!”
陳玄聽到蘇尋海講出事情的原委,半晌沉默不語,任由其發洩心中的不快。
特別是聽到其說前任宗主自己捨不得吃辟穀丹,將其留給門內弟子時,他頓時想到,爺爺在最後一刻也沒有喝那碗清淡如水的稀粥。
“玄兒先吃吧,爺爺不餓。”
爺爺當初的話語好似再次從陳玄耳畔響起。
半晌之後,陳玄才緩緩回過神來,高聲開口,發出他成為一宗之主後的第一個命令:
“自今日起,於滄瀾宗廣場修建祠廟,塑前任宗主與大師兄身像,日日供奉香火,不得斷絕!”
聽到陳玄的命令,一眾弟子紛紛紅了眼眶,而蘇尋海更是情緒激動,不能自已。
眾人異口同聲道:
“宗主聖明!”
見狀,站在陳玄肩頭的朱隱面帶詫異之色的看向陳玄,低聲道:
“小子,真有你的,如此籠絡人心的手段當真令本座大開眼界!”
對於朱隱的誤解,陳玄並未開口解釋,釋出這道命令,只是他透過前任宗主之事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爺爺,一時間情不自禁罷了。
不過眼下看來,這個結果確實正中他下懷。
許久之後,待眾人情緒平復下來,陳玄說道:
“諸位散了吧,蘇尋海暫且留下,明日辰時於祖師堂召開祖師堂議事,為滄瀾宗即將面臨之事做準備!”
“是!”
臺下弟子聞言,皆張口回答,聲音整齊劃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