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努了努嘴,並不全然相信這個說法,她總覺得他隱隱之中在憋著什麼壞,卻又沒有證據。
不過剛才他的表現……柔和的燈火晃盪,他輕撫上她的髮絲,溫柔到極致,這感覺,確實好像有點不尋常。
越想越亂,她大袖一揮,還是決定不管了,她沒義務給他解毒。
第二日醒來,蕭辰的腦袋格外清醒,可其中彷彿缺失了一段記憶,怎麼都想不起來。
昨晚給她梳頭後,發生了什麼?
偏頭看去,雲拂乖乖睡在一旁。蝶翼般的睫毛輕輕覆蓋眼瞼,半絲縫隙都找不到。巴掌大的小臉精緻到無可挑剔,奪魂攝魄。
他緩緩靠近,凝神看著她,越看越挪不開目光。
在見到她之前,他從未想過她是這個模樣。
鬼使神差下,他伸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驀地,手一頓。
為什麼會這麼燙?
半個時辰後,盛安堂的大夫開了藥方離開。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回頭看了一眼,也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脈象還算正常,怎麼就渾身發燙昏迷不醒呢。
為了保住他妙手神醫的名聲,他只能根據症狀隨便說了一些,又留下個養神補氣的方子,吃了總歸對身體沒壞處。
青黛守在床邊,帶著哭腔道:“肯定是昨晚姑娘照顧小侯爺一晚上沒睡好,才會累成這樣。”
蕭辰猛然抬頭:“照顧我?”
“是啊,小侯爺忘了?您昨晚來到房中給姑娘梳頭,梳著梳著就發病暈倒了,姑娘急得團團轉,又怕太晚驚擾了玉笙居那邊的人。只好自己扛著,讓我偷偷熬了藥給您喂下,因為不放心,照顧了整整一晚。”
蕭辰滿是懷疑人生的表情,轉頭看向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