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是孩子嗎？
門口的吵鬧很快被官員出面平息了下去，那些孩子在見到大人們的一瞬間就恢復了無辜的狀態。
沐長風走出府邸，把那些孩子叫到身邊。
拿出饅頭給他們。
孩子們爭著搶著吃。
“姐姐，你真好。”
有個女孩邊吃邊哭：“要是我娘還在，見到我這麼可憐，她該有多心疼啊。”
其他孩子也難過地抽泣起來。
沐長風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彷彿，她剛剛站在樓上看到的那一幕只是錯覺。
第二日。沐長風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也塗得黑漆漆的；出門了。
她縮在人群中，盯著那些孩子看。
那幾個孩子，眼睛一直盯著一些大門緊閉的院子。
兩個女孩子被推了出去，兩人跑到一家院子門前邊哭邊拍門。
“娘，娘，救救我，別把我推出去，娘，娘，讓我進去。”
院子裡依舊沒動靜，外頭的人卻生氣了。
“哪有這樣的家人，把孩子推出來，自己在裡頭躲難。”
有力氣大的男子也跟著拍門。
“滾出來，自己的孩子都不要，還是人嗎？”
院子的門都要被拍散了，裡面的人這才出來。
男主人一出來就怒火沖天：“拍什麼？腦子有問題嗎？我家孩子在家呢，你們倆是誰家孩子。還有你們這些大人，就會跟在後面起鬨。”
拍門的男子卻以為是男主人在撒謊，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漸漸吸引來不少人。
兩個女孩哭得捂住臉止不住地抖，可沐長風卻清楚看見那兩張捂在手心裡的臉分明是在笑。
笑著笑著，兩人彈出點粉末後就離開了。
沒一會，院子男主人臉上就起了疹子。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人覺得身體不舒服。
此時，誰還記得那兩個女孩子，都開始尖叫著捂住口鼻逃竄。
染了瘟疫的人則是面如死灰，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染上了。
沐長風這次看得清楚，上前握住那兩個正在遠遠觀望的女孩的手。
兩女孩先是一驚，又很快鎮定下來。
“好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沐長風不說話，只是伸手往她們衣襟裡摸。
眼看自己胸口裡藏著的東西就要被沐長風摸到。
兩人嚇得趕緊捂住胸口，開始大叫：“姐姐，我們這些沒媽的孩子，命就這麼賤嗎？求求你，別把我們賣進青樓好不好。”
兩女孩一叫，孩子們全圍了過來。
大人們也都圍了過來。
沒等大人開口，沐長風就問道：“這群孩子都是誰家的？”
大人們你看我，我看你。
“不是你家的嗎？”
“不是啊，我一直以為是你家的呢。”
孩子們哭道：“我們都是孤兒，家人都死了。姐姐，你就別欺負我們了，行行好吧，姐姐。”
孩子們一哭，大人們又心疼了。
“你管他們誰家的呢，誰家的，你也不能賣了他們呀。”
沐長風沒法跟他們解釋，直接動手想帶走這兩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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