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究竟如何，我也不可知，只是諸葛小強得了大造化卻是真的。”
李如斯手指在椅子把手上來回輕點。
“我親眼見過他徒手使出冰稜殺人，也親眼瞧見過他只虛空比劃了那麼幾下，火就突然出現了。”
沐長風抱臂，前後走動幾步。
合著李如斯也不知道那泉裡有沒有什麼龍族，可他既是親眼瞧見諸葛小強有這等神通手段，那應該錯不了了。
也是，那個穿書女都說這個世界只是一本書，既是書，那書裡有些古怪也不足為奇。
只是若是跟這些有古怪的人對上，自己的勝算可不大。
“郡主這就怕了？”
李如斯輕快地笑了笑。
“這也是人之常情，郡主可有對策了？”
沐長風甚覺奇怪，怎地這李如斯竟像突然轉了性子似的，他端坐在那石椅上，倒真有幾分睥睨天下的風姿。
剛想盤問他些別的東西，李如斯卻突然把頭摘了下來。
他徒手將腦袋來回晃盪幾下，往上輕輕一提，那腦袋就像一個冰糖葫蘆，“波”的一聲離開了脖頸。
李如斯脖腔裡源源不斷冒出大量鮮血。
那顆頭顱卻乾淨得一塵不染，還在衝沐長風大笑。
“沐長風，你可知我是誰，哈哈哈哈，你猜不透猜不透的。
你那蠢師父算準了九成九，可那最後一成他永遠都算不明白。”
李如斯的血像噴泉似地流不盡，地面上全是血，厚厚的一層，腥氣撲鼻。沐長風只能飛身站上一處高臺，心下生疑。
她能知曉這麼多秘事，的確是她那不靠譜師父在她下江南時提前告知了她的，她原本也不信這江南會有如此多的稀奇古怪事。
但眼下，她不得不信了。
李如斯的嘴巴一張一合，整個腦袋晃來晃去，突然那雙手像是捧不住了一般，猛地將那顆頭顱砸向沐長風。
沐長風飛身一腳，可那顆頭像沒了骨頭裡面還有氣，沐長風只覺腳踢到了一個球，那頭在石壁上彈了一下再次飛向她。
這一次李如斯的嘴角咧到了耳朵底，兩隻眼睛彈出了眼眶，全靠兩根筋連著。
舌頭向外伸出，甩出血水哈哈大笑。
沐長風抽出長鞭想捲住那顆頭，但頭顱極滑，見沐長風對自己毫無辦法。
頭顱更高興了，兩個眼睛和舌頭甩著甩著纏到了一起。頭髮像鬍子般展開，看起來頗像一隻黑色蝙蝠。
沐長風閉上眼，一動不動等著那頭砸到她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轟的一聲，這才睜開雙眼。地上沒有鮮血。只有李如斯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他的頭還好好地待在他頸上。
沐長風則是一副剛跨進瀑布的姿勢。
她飛身上臺階，往石椅上找暗鎖，卻尋不到，石椅下也不像有暗道的樣子。
她衝出瀑布，找到在外面候著她的竹風：“我進去多久了？”
竹風聽她安排，一直在外等候，見沐長風這麼問，他不知所以，道：“你不是才進去嗎？咦，那李如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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