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女人這麼自相矛盾,明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卻在遇到情敵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把不開心掛在臉上。
每見一次陸黛,就會讓自己的心遭受一份罪。
邁巴赫停穩後。
梁文音終於發洩出自己的情緒,“岑晏,我貪心了,我真的貪心了,我也想像願願那樣,和盛二爺公開坐在一起。”
岑晏握緊方向盤的手指骨節分明,手背的青筋冒起。
關於梁文音的訴求,他也想。
岑晏下車,靠在車身,從兜裡掏出一包煙和銀質的打火機。
周身籠罩的都是煙味,繚亂的霧氣甚至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十幾分鍾後,梁文音走下去,她早已把剛剛杞人憂天的情緒收藏好,站在他的身側,靠在他的肩頭,“岑晏,我這人很擰巴,想要的太多了,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這樣!”
她信誓旦旦的說著,性感的大紅唇喋喋不休。
岑晏偏頭看著她,漆黑的眸裡一片晦澀,梁文音讀不懂他眸光裡的意思。
嗓音深沉,“我爺爺身體很不好,最近一兩年經常去軍區醫院治療,去年開始催我和陸黛的婚禮。”
話落。
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忍住酸澀感,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音音,我已經把你今後在娛樂圈的路都鋪好了,按照我的規劃一步一步走,只要一年的時間,你就能成為主流圈最具號召力的女演員!”
梁文音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吸了口氣,“岑晏,和你交往我賺了,可即便是那樣,你的家人還是不認可我,對不對?”
自古娛樂圈和世家財閥之間隔著銅牆鐵壁,梁文音不是不知道,可這份職業它沒有任何的錯誤,只是身在這個大染缸的人,能不能不忘初心。
她相信她能做到。
但是,世家的老頑固們不會信。
岑晏沒說話,清冷自哀,良久才開口,“音音,做好自己就行,一年後,你去嘗試話劇圈,裡面的人脈我會幫你去梳通。”
“可你那時候已經是陸黛的丈夫,再來關心我,是不是就不合適了?”梁文音眼角泛著紅,臉色有些蒼白。
半晌,他丟下手裡的菸蒂,踩在腳底下。
沒說話。
這一晚。
京北護城河的風很溫柔,輕輕的撫在兩人的身旁。
梁文音攬著他的腰身,到最後,一起躺在後座,同蓋一條毛毯。
即便日後沒有在一起,那也會成為兩人之間最美好的回憶。
翌日。
助理時明輝一大早開著另一輛勞斯萊斯把梁文音送去公寓,在分別前,梁文音捧著岑晏臉頰,一遍一遍描繪著他的唇線。
雙手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等到日出東方時,岑晏才制止她的動作。
嗓音沙啞,“音音,往前看,往上走,不要回頭。”
梁文音祈求般的望著他,“岑晏,我愛你。”
隨後抬起他的手腕,在腕骨處咬了一個重重的牙齒印,下車前,她瞥了眼那串梵文的手串,“等你結婚,這手串就丟了吧,免得讓人誤會。”
梁文音腦袋嗡嗡直響,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到岑晏說的話。
從邁巴赫走到勞斯萊斯,短短的幾步路,梁文音的孤寂的背影,岑晏記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