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麗巖的耳朵只聽見她的說的那三個字‘自己人’?
哪裡來的自己人?
“珈禾,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盛珈禾見有外人在場,不好把話說明白了,又換了另一種說話的口氣,“媽,您別動氣,願願是我的人,當然就是自家人。”
孟麗巖知道她是在圓場,但是心裡依然是不開心。
許知願當面拂了她的面子,讓她在幾位千金面前失了面子,自然把這賬記下。
“也對,你不是科班出身,人少的時候唱幾句還行,人多的時候難免亂了分寸。”
許知願也不理會她此時說的話是否難聽,只道,“盛夫人說的是。”
緊接著,孟麗巖收到一條簡訊,隨後看向她,“許小姐,老太太在藏書樓的二樓等你,你過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盛珈禾隨時都記得自己肩膀上的任務,“願願,我陪你去。”
孟麗巖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愛湊熱鬧。”
“珈禾,我認識路,我自己去。“
“你注意安全。”眼神示意她有事情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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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樓。
很安靜。
許知願往二樓走去,還是上次的那間休息室的屋子。
她有些恍惚,聽見兩道老態龍鍾訓斥的聲音傳來。
“庭桉,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了?不過就是長相尚可,又有學歷的高材生,這樣的人,京圈是沒有?”
“你真是越來越胡塗,切莫被外表矇蔽了心智。”
埋怨聲還在繼續,許知願只覺得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呆愣在原地,下樓或者往回走都不好。
“庭桉,她的家庭你也瞭解過。許得碩現在被禁閉,之後呢?若是被對家發現你的軟肋又該如何?她的父親曾經是混跡在冼揚賭場的人,一告一個準,若是他真的入獄了,你知道對於我們盛家的後果是什麼嗎?”
緊接著,是柺杖與地面碰撞,發出沉重的響聲。
“盛家,三代不能從政!盛家幾百年,延續的人脈就在你們這一代被毀於一旦!庭桉,你糊塗啊?為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不值得啊。”
此起彼伏的哀怨聲傳來。
許知願尚不知道,兩人之間原本只是存在階級差異,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層原因。
是她思考得太少太少,壓力全部都給了盛庭桉。
“庭桉,趁著現在你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深,回頭是岸,今晚,你從這些世家千金裡挑幾位閤眼緣的女生,行不行?”
盛庭桉站在盛老太太和盛老爺子的中間,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口氣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爺爺奶奶,既然我已經想好要跟她在一起,這些事我自有安排。”
“胡鬧,你能怎麼安排,盛家從政,代代清廉,絕不用權勢壓人,她的賭鬼父親你幫得了他一次,能幫得了他一輩子嗎?說不定他現在還在怨恨你把他禁閉!”
之後的談話許知願已經不想聽了,跌跌撞撞的輕聲下樓,不知不覺的走到後花園裡,她坐在石凳上,低眉淺泣。
引起正在一旁玩鬧的盛京堯注意。